答案是那么的明显。
不会。
对于珠宝玉饰,她从来不在乎。
“我……我只是……只是想把它买回来还给我姥爷……我不想有人买了它去乱糟踏……我没别的意思……真的……”
她叫着,解释着。
只是这解释,也太苍白了一些。
他却轻轻的笑了,笑得她有点手足无措,而后,冷静的指出:
“欢欢,你顾左右而言其他了。”
下一刻,他的手指轻轻触到了她的脸,轻叹声紧跟着就从他嘴里溢了出来:
“如果你不想回答,我来帮你回答。”
“……”
“如果这不是你们的定情信物,你绝对不会一掷五百万。欢欢,我知道的,在你心里,我永远也比不上他。只是今天,你很明显的在我面前表现了出来而已。”
张了张嘴,她想说什么的,可是声音却哽噎了。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是你,他是他,你们俩个都是我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她没说出来。
因为此时此刻,解释越多,越像是在掩饰。
屋内,有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屋外头,一男一女对峙着,彼此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雨丝似乎大了起来,沾在脸上,湿漉漉的,黏的厉害,也凉得厉害,毕竟,已不是夏天了。
“我去接个电话。”
他说:“你让一下。”
这么一字一顿的提醒,令她记起,自己一直靠着他。
那疏冷的嗓音,令她不自在极了。
她忙让开。
一道风起,他往里走去,身影依旧,却一下子变得不可亲近。
她站在那里,由着风吹,雨淋,心头酸了,疼了……
深呼吸。
再深呼吸。
可情绪,就是不得平静。
那边,靳长宁接通了电话。
“季兄……还没睡……好……我马上过来……一会儿见……”
这么晚了,他还要出去?
没有来向她说明,他在往房外走,可能是回自己的房间换衣服去了。
没一会儿后,楼下传来了轻轻的关门声,然后,她看到那辆车从车库出来,打着灯,往大门驶了出去。
被冷落的滋味,原来是这么这么的难受。
她深深的长叹了一声。
“欢欢,你们……吵架了?”
外头,传来了敲门声,母亲很担忧的出现了。
她抹去了脸上的雨水,以及眼底的湿意,转身,闷闷的抱住了母亲,强笑着安慰道:
“没有。是季北勋找他有事。我们,怎么可能吵得起来?妈,从小到大,长宁哥一直就让着我的。您忘了吗?”
“现在不太一样了。”
靳媛轻轻叹,摸着女儿那单薄的肩头:
“毕竟,现在他是你丈夫了。欢欢,你要是太念着以前,会伤到他的。而人在受伤的时候,会本能的保护自己。所以,他真要是和你吵架,也情有可原。毕竟,他守了你这么久。
“要是从来没得到过也就算了,最最糟糕的情况是:你以为自己得到了,结果却发现被骗了。那会很难过。
“就像我以前守了你爸爸那么多年,最后,我发现我竟是在空掷自己的年华,输得一踏糊涂。
“人,愤怒起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所以,当年,我的选择是义无反顾的离婚。
“欢欢,真心,经不起贱踏。”
说这句话时,她着重在强调,并拉女儿折回了房里,扯了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孔,一边认真的继续叮咛:
“贱踏了,那个人可能就收回了,不再爱了……
“欢欢,不能等到失去了,才来后悔……
“好好想一想,你要是失去了长宁,你的心,会不会比失去邵锋更心痛。”
这些话,很有道理。
萧璟欢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她是在乎这个男人的,可这份在乎,似乎还没有超越对某人的思念。
而以后,她必须要学会做到一件事,那就是淡忘过去,接受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