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超然的第四柱神(1 / 2)

犹格无法回答它,因为位于1999年的白歌,对它而言是历史。

现在,白歌有两具身体,轮换着说话。

一会儿历史投影的他在说话,一会儿无名之雾里的身体在说话。

犹格索托斯感受到白歌的心灵畅通无阻地穿梭时间长河,它唯一能封印困住的,也就雾里的这具身体而已。

时空、全知、心灵三方面被克制,犹格怀疑白歌是不是阿撒托斯派来搞自己的。

“第四柱神的诞生,是您的意思吗?阿撒托斯。”犹格索托斯询问着高维的存在。

但它得不到任何回应,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段时间了。

阿撒托斯与莎布尼古拉丝都失联了,一个是不给回应,一个是找不到了……

“这又是什么?”感受着白歌的心灵时而回到被封印的身体里,时而又跑到过去。

而在这往返间,每过一秒钟,就有个勺子突然出现,敲打在被封印的身体上。

无名之雾只要它想,是不可能凝聚出任何物质的。

但偏偏这个勺子,似乎完全不管这是哪里,强行地出现在本体中,敲击白歌。

一下,一下又一下,让它备感荒谬。

突然,这个勺子离开了无名之雾,猛地冲进了新分裂出来的时间长河。

随后追着时间终点处的一个身影,去到了终焉之地。

“这个勺子是追他的……他还是进去了……”犹格索托斯已经竭尽了自己的职责,接下来,只等待它也不可知的命运了。

突然,一个人形身影闯入了无名之雾。

这身影怎么看怎么像人类女子,还手持一把大扇子遮掩面部。

可这看似人类身体的深处,却隐藏着不亚于犹格的力量。

“犹格索托斯,你放任它进入了那里。”女子腌面说道。

“我已经做到了我所能做的一切,你为什么不阻止?奈亚拉托提普。”犹格说道。

“这并不是我的事,我有我的任务。”奈亚说道。

犹格道:“让那个星球的细菌们自相残杀,直至灭亡?”

“阿撒托斯的意愿,就是我的全部。”奈亚道。

犹格说道:“如果它成功,你的任务做得再好看也没用。”

奈亚道:“所以我来帮你了,瞧我捡到了个什么?”

只见这女子从衣裙内掏出了一根撬棍。

“要我说明它全部的成分吗?这只是最简单的物质。”犹格索托斯平静道。

“不不不,我就知道你也看不出来!这东西太有意思了,它根本没有混沌的力量,但却能击晕我!”奈亚高举撬棍,疯狂地摇晃着。

然而犹格索托斯平静道:“奈亚,你能不能不要用人类的性格和我说话,我现在非常忧虑,我们在面对一个命运不定的存在。”

“我说的是真的,你要相信我。”奈亚说道。

犹格索托斯道:“如果你说的是真的,你现在摇晃它,我应该被击晕才对。事实上这并不可能,我根本没有这个机制。”

“它必须敲打头部,你变个头出来。”奈亚说道。

“你回去玩弄那些细菌们吧,维持时空是我的责任,你走吧。”犹格索托斯平静道。

然而奈亚却突然扔掉了扇子,褪去了人类的形态,化身为庞大的头上长触须的巨人。

“我说,你变出个头来,犹格索托斯。”狂暴恐怖的话语,让无名之雾疯狂搅动。

“……”犹格索托斯当场从无名之雾中凝聚出一个发光泡泡。

顿时恐怖的巨人消失了,奈亚再次变回了女人模样,笑道:“仔细感受哦!”

“梆!”事实上没有这个声音,奈亚亲自模拟发声。

只见撬棍砸在了犹格制造出的泡泡上。

霎时间犹格失去了意识,整个无名之雾陷入沉寂。

大约两秒钟后,奈亚拿起了撬棍,犹格才说道:“为什么……”

它真的晕了,莫名其妙的,从未有过的事。

犹格没有经历过失去意识的感觉,但刚才,它体会到了。

“因为所以,没有道理。被它击中头部就会暂时失去意识,直到撬棍离开,这是阿撒托斯决定的!”奈亚高声道。

“还有,白歌已经进入了那里,它不可能还管束你。你封印的是没有意识的躯壳,给我吧。”奈亚继续说着。

犹格试了试展开收束,发现果然可以,就好像白歌之前收束整个时空,但只要一不留神,它就又能展开一样。

被解封的邪神之躯,完全呆滞着,没有任何动静。

奈亚摸了摸这同样走了混沌路线的躯体,当即将其融合吞并了。

……

白歌确实已经没心思去管犹格了,他再次混沌裂变了一回身体,进入了终焉之地。

进入的瞬间,他与整个宇宙混合成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

没有结构、没有规律、没有变化。

除了他的思想,邪神之躯完全与之混同,不分彼此,再无区别。

在这里,混沌、黑暗、无名之雾都成了一个样子,那就是基态,而基态却又不是它们,一切都不可逆,一切尽归于死寂。

本来意识也就这样沉沦,可白歌的思想依旧活跃。

他一下子听不见、看不见、感受不到外界的一切。

就连自己的身体,也要完全失去联系了,仿佛就要只剩下思考。

这一刻,白歌感受到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这种空虚,这种孤寂,这种一切都没有了,只剩下自己孤立而默默的思考,让白歌几乎想死。

如果只剩下‘我’而再无其他,那永恒也都没了意义。

可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了痛。

这份痛正是勺子敲击他的感觉,竟是连到了终焉之地都无法摆脱。

勺子敲击一次,就被终焉之地基化一次,随后又强行凝聚出来,敲击一次。

平日里他都无视勺子的感觉,但现在,他突然觉得这是一份多么珍贵的感觉。

这种痛让他欣慰,勺子是终焉之地唯一还能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