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蛰那闷葫芦,要是知道带儿子玩,我就谢天谢地,给老祖宗烧高香了。”
老太太一边说着,一边望着庭院,只见谢小泽蹦蹦跳跳地拉着迦叶过来,人没到,就清脆欢快地喊道:“太奶奶,我回来啦,妈咪也回来了,老谢也回来了。”
老太太笑的嘴都合不拢,赶紧站起身来,笑道:“回来就好,赵嫂,快,准备一下,可以吃晚饭了。”
老太太视力不太好,加上白昼渐短,天黑的快,庭院里的,只听到小少年清脆的声音穿过庭院,随即才看到他欢快的声音。
迦叶走近了,才发现老太太是守在门口等的,外面天气已经渐渐寒冷,老人家还跟以前一样,喜欢早早地烧着壁炉,已经穿上了素色的棉衣,门口的篮子里放着常用的老花镜和织了一半的厚厚毛线袜子。
迦叶见了便有些泪目,伸手握住了老太太的手,低低地说道:“奶奶,天冷,你怎么等在门口了,这里风大。”
“奶奶没事,身体还硬朗着呢,迦叶呀,你怎么来也不说一声,我好让厨房备下你爱吃的菜,这一次来帝都可要住一段时间,不许再回南洋了。”老太太握紧她的手,又是疼爱又是埋怨地说道,对于这个从小养大的孩子,内心复杂,她身世凄苦,最快乐的时光大约是读书时代,嫁到谢家不久,就被他们牵连,生死不知多年。
好在如今阿蛰已经幡然悔悟,若是小两口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她百年以后见到老爷子和儿子,见到容家人,也能告知他们一声,这孩子过得好呢。
迦叶扶着老太太进了屋,知道老太太现在并不知晓,她已经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其实澜雪死在了过去,她断然不会再恢复澜雪的身份,也许瞒着不说,才是最好的。
晚饭后,迦叶本是要回酒店的,结果看着谢家三代人眼巴巴地看着她,这才有些艰难地留了下来。
她依旧睡之前的卧室,谢惊蛰则睡次卧。
男人晚上本想着没准能睡主卧,结果谢小泽缠着迦叶不说,就连老太太都破天荒地到了休息时间也不去睡觉,拉着迦叶坐在壁炉前,话家常,从谢家旁支的那些琐碎事情说到了针织的袜子要配什么颜色和花纹,恨不能将这一年发生的事情都说给迦叶听。
谢小泽则欢欢喜喜地一遍遍翻看着自己下午新买的书籍衣服玩具,一会儿拿一个出来,给老太太看,一会儿又问他明天可不可以穿新买的小马甲,总之每个人都欢天喜地,忙的很,唯独他被冷落在角落里,无人问津。
男人见迦叶一来,家里比过年还要热闹,目光柔和,甘愿沦为陪衬,听着她眉飞色舞地给老太太和谢小泽说着海上的见闻,以及在美国小乡村的风土人情。
这一聊直到夜深,老太太身体撑不住,这才散了。
迦叶也累的不行,回房间径自睡了,第二天一早醒来,就见谢家客厅里来了不少人,都是旁支的亲戚,众人见她下来,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几房的婶婶们还算矜持,年轻人双眼发光地看着她,脸上都刻着大写的兴奋。
迦叶一脸懵逼,丝毫不知道一夜过去,在文思晴的努力之下,帝都流言满天飞,都说万年鳏夫谢少将找了一个跟前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现在满帝都的人都想见一见跟谢少将闹绯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