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里,被无情挂断电话的南洋太子爷脸色阴沉地眯眼,被女人甩,被兄弟挂电话,还感冒头晕!这日子过得真是糟心透了。
男人靠在真皮座椅上,按着有些生疼的脑袋,英俊冷峻的面容透出几分生病的虚弱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带着浓重的鼻音,低沉暗哑地开口:“你说的工作室的资金问题,打电话问顾清欢怎么处理。”
肖骁心领神会地给清欢打电话,按得是免提。
赵葵还在国际电影节的颁奖现场开直播,清欢息影的消息一公布,微博就已经彻底瘫痪了。见父亲跟木夙两人目不转睛地看着颁奖典礼的现场直播,清欢便一人轻手轻脚地出了酒店套房,拎了两瓶酒,带着手机,往酒店的露天泳池走去。
这家酒店在顶楼有个露天的泳池,只开放给会员,晚间游泳的人不多,清欢寻了一个角落,坐在夜色深浓的暮霭里,一边喝着小酒,一边远眺远方喧嚣浮华的霓虹灯,低低地笑出声来。
痛苦难以自制的一段时间,她就泡在异国他乡最僻静的小酒馆里,喝着最廉价的酒,品着那些刻在骨血里无法忘却的事情。很漫长的岁月里,南洋都是她心里最不能碰触的最黑暗最不堪的地方,一想起便不能呼吸,却没有想到有一日,她能这样心平气和地看着这座城市。
电话的震动声响起,她接听。
“清欢小姐,不好意思打扰了,我看到工作室官博说您要息影?”肖骁微笑地开口。
宾利车内,男人的身子不自觉地坐正了一些,低垂的眉眼幽深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