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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持,你怎么了?”大灰歪着脑袋问。
陈阳摇头,道:“我去念会经,你们自己玩吧。”
刚走两步,低头一看,大灰咬住他的裤腿:“住持,你没事吧?我觉得你心情不太好。”
老黑也用脑袋蹭他:“我也感觉你不开心。”
陈阳挤出一丝笑容,摸着狗头和蛇头:“没事,我心情很好。”
它们望着陈阳离开的背影,嘀咕道:“修道之人不打妄语,住持怎么骗人呢?”
陈阳坐在大殿里,手里捧着《清静经》,这是两位师叔上次来时给他带的。
经书泛黄,厚重,纸张却很干净,看得出来,师叔平时对经书很爱护。
今天的事情,不在陈阳预料范围内。
他以为孟万里既然决定,他的家人应该是知悉的。
换位思考,陈阳可以理解她的行为。
但是,理解,不代表就要顺着她的心意。
他本想和孟秀南好好说道理,但忽然又觉得,很多时候讲道理是没用的。
先入为主的观念让孟秀南认定,自己不够资格,没有能力去主管基金会。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有把他摆在一个平等的对立面。
既然如此,说的再多也是浪费口水。
山下。
谢朗夫妇上车。
孟秀南的脸色始终阴沉。
谢朗道:“你刚刚说的话,有些过了。”
“过了又如何?”
“爷爷是糊涂了,这种大事,做之前不和我们说。”
“事后才把我和大姐加入理事会,有什么用?”
“权利都是那个小道士的,我们不过就是挂个名,爷爷他到底想做什么?”
谢朗道:“别这么激动,爷爷有爷爷的意思,其实我觉得小道士还挺不错的。”
“你到底帮谁?”
谢朗无奈苦笑:“我谁都不帮,我只是觉得,这次不该上山。你想啊,那小道士要是给爷爷打电话说这件事情,你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女人这种生物,不管智商多高,一旦情绪激动起来,都会陷入一种不能讲道理的境地。
这个时候你敢和她讲道理,她就跟你玩沉默,再不就直接分手…
谢朗显然也是老司机,处理起来举重若轻,不轻不重就将其化解。
“明天基金会启动仪式,你说他会来吗?”谢朗随意问道。
“不知道。”还在生气。
谢朗笑道:“我觉得应该不会来了。”
“这件事情啊,你就别操心了,回头大姐那边我去找她说说。有时间的话,你们两个回趟家,跟爸说说,让爸跟爷爷说。”
“今天的事情,说起来算是我们不对,找谁也不应该直接找他,传出去都会觉得我们欺负人。”
“谁欺负他了?”孟秀南蹙眉:“我和他好好讲道理,这是欺负吗?”
谢朗道:“这本来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他不同意,你也不能强逼着人家答应吧?”
“我……”孟秀南无话可说。
她心里就把基金会当成是孟家的财产,自然对陈阳有抵触。
与此同时。
江南省彩票兑奖中心。
门外。
一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停在兑奖中心的停车场里。
车子里,彭强还是很紧张,他拿出彩票,一张张抚平,叠好。
深吸一口气,推门下车,目光无畏,像一个即将要赶赴战场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