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怀生也不好意思白吃白喝,主动承担了洗碗洒扫的任务,他做事非常利索,这让傅渔有点刮目相看。
其实他的条件放在现在的社会里,也算优质,非得出家,可惜了。
他在忙活的时候,傅渔快速去卸妆洗了个澡,将录音笔电脑都准备好,怀生也进了书房。
“我稍微整理一下资料,你喝口茶休息下。”傅渔动作很快的操作电脑。
怀生捧着茶水,略微抬眼打量着书房,她行事雷厉风行,按理说,工作环境,也应该是女强风格,设计的确简约干净,不过这是她从小用到的书房,一侧架子上还放置着不少娃娃,有点少女。
他偏头看了眼还在认真工作的傅渔。
卸了妆,干净清新,穿着简洁的白色棉质家居服,与寻常那种妩媚张扬形成了强烈的偏差。
只是……
为什么书房里会有一个酒柜?
“我有时候喜欢喝一点,你要不要来一口。”傅渔笑着看他,喝酒适度,那种状态是很舒服的。
“不用,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随时可以。”傅渔打开录音笔,手指还在键盘上敲击着。
“从哪里开始说?”
“就从下午说到藏区那块儿吧。”
……
傅斯年也是晚上工作的人,来回过来看了几圈。
大晚上,孤男寡女,他实在不放心。
可是两人中规中矩,他略微蹙眉,自己也真是想多了。
傅渔盯着从门口一晃而过的人影,有些无语:他爸今天是怎么了?平时坐在电脑前,一整天都不会挪一下窝,今天是多动症犯了?
下午出门见了段叔叔,被传染了?
傅渔心底想着早一些结束,可是她的早与怀生认为的显然不同,所以当她整理完最后一份稿子时,抬头时候,怀生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此时已经凌晨一点半。
他进来一直忙着讲课,给学生授课压力挺大,实在是撑不住了。
傅渔抿了抿嘴,颇有些不好意思,此时已经太迟,只能让他在家中留宿,她关了电脑,轻声合上,低声喊了几声,没动静。
走到他身边,稍微抬手晃了下他的身子,“怀生?”
怀生未醒。
“怀生师父?”傅渔蹙眉,睡得这么沉?
她手指略微用力推了他一下,他整个身子一歪,斜斜朝一侧栽去,傅渔深吸口气,急忙拽住他的胳膊,将人给扯了过来。
由于两人之间距离太近,他温和却稍显峻厉的脸,从她身前擦过,鼻尖几乎是蹭着她的前襟,精短的头发从她下巴略过……
有些痒。
他呼吸舒缓,温热均匀,身上还有寺庙特有的熏香味。
从她身前滑过,就好似有道热气呵过。
短暂,潮热。
“你好了吗?”怀生此时也醒了,声音有些粗哑。
“嗯。”傅渔往后退了一步,直起身子,“不好意思,又麻烦你这么长时间,我以后多注意点。”
“没关系。”怀生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因为腿有些麻,他揉了两下才起身,看了眼时间,才惊觉已这么晚。
“你今晚就在这里睡吧,我们家房子是两个公寓打通的,另一边都是客人在住,我给你拿点新的洗漱用品就行。”
“谢谢。”
已经深更半夜,从这里到云锦首府也得三点左右,吵醒傅沉等人不合适。
怀生稍微洗漱下,躺在客卧,很快入睡。
傅渔又整理了一下稿子,约莫三点才睡觉,可她却睡得并不好。
她梦到了白天和他一起吃饭的男人,忽然向她求婚了,她不同意,这人就一直追着他,后来跑着跑着……
那个人忽然变成了怀生,吓得她直接从梦中惊醒——
傅渔,你怕是疯了,亵渎出家人?
简直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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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可以自己想一下,年年时不时在门口转悠的情形。
年年:我只是坐太久,起身运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