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督导拆迁的人,原本以为,段林白那番话,极有可能会激化矛盾,导致那些拆迁户真的不搬了。
没想到第二天上班,居然有很多之前很顽固的钉子户来谈拆迁问题,不少人当时就和同意书签了。
这让某人又嘚瑟了好久。
不过许佳木不清楚个中原由,只知道最近父母没有频繁催自己回家办户口,反而落得清静。
医科大的博士毕业论文答辩在五月底,四月的时候,所有博士生的论文早就送到上面进行盲审,等待结果的间隙是比较空闲的。
许佳木便约了段林白,想就之前醉酒的事,和他道谢,顺便还衣服的钱。
那天恰好是傅斯年的生日,几人就约在一起小聚了下,段林白这次学乖了,旁敲侧击的打听了一番,知道许佳木只邀请了自己一个人。
就特意拾掇了一番。
当他出现在傅斯年家里的时候,所有人都诧异得看着他。
他居然比较低调,一身黑,只是领口设计独特,暗红色压边领子,有些突兀,却也精致优雅。
京寒川偏头看了他一眼,“今年不是你的本命吧。”
“不是啊。”
傅沉:“怎么穿得这么骚气?”
段林白低头打量了一下,骚吗?
这件低调又别致,他特意选的。
“今天不是斯年过生日吗?”
“寿星也没你抢眼。”京寒川瞥了他一眼,“你今天还有安排?”
穿得像是要去参加选秀。
“没有啊,我能有什么安排!”
段林白心虚得笑着,“小渔呢,我给她买了礼物。”
“怎么每次来都买,她玩具太多了。”余漫兮客气道。
他们这群人中,傅渔是第一个孩子,大家做什么自然都会想着她,婴儿房里,有一大半的地方都堆了玩具。
“没事儿,女孩嘛,就应该富养。”段林白说着就往婴儿房走,房间里只有宋风晚在哄孩子,瞧他进来,也忍不住侧目……
今天这打扮……
吃个便饭,需要如此隆重?
段林白虽然平素有些浪荡,对孩子倒很有耐心,就连抱孩子的姿势都很标准。
“哄过?”宋风晚打量着他。
“亲戚小孩多,自己没生过,总抱过吧。”
吃饭的时候,段林白这种好酒的人,居然难得滴酒未沾,下午无事,按照他的性子,就算不出去,也得招呼几人在一起打牌唱歌,可他居然破天荒的说:“下午公司还有点事,我先走了。”
指尖晃着车钥匙,哼着歌儿就出了门。
京寒川轻笑着,“他这是骗鬼呢,大周末的,说公司有事。”
“打扮成那样,应该是去约会了。”傅斯年说道。
傅沉:“许医生吧。”
“他平时做事干脆爽利,怎么遇到感情的事,这么拖泥带水,他敢说,对那个许医生没半点感觉,还死鸭子嘴硬。”京寒川无奈。
傅沉:“可能是害羞吧。”
众人:“……”
害羞?
段林白害羞?
他们当中脸皮最厚就当属他了,他知道害羞两个字怎么写?
段林白离开傅斯年家较早,又没到和许佳木约定的时间,开着车在街上像是游魂一样,荡了两个小时。
他平时和人碰面,都是别人等他。
谁让他干等几个小时,他绝壁是要发火的啊,现在却不一样,这越等越兴奋是怎么回事?
卧槽!
自己可能疯了。
餐厅仍旧是许佳木订的,距离段林白家里不算远,比较经济实惠的餐馆,两人碰面的时候,段林白还没忍住多看了两眼。
她今天难得穿了一件修身长裙,青绿色,就想湖边垂枝的柳树,招招摇摇,绰绰约约,头发有些蓬松的披散着,隔着很远就冲他微笑招手……
似乎是有那么点好看的。
“不好意思,又让你等了这么久,公车有点慢。”许佳木最近毕业论文送审,加上家里无事烦她,心情轻松了,给人的感觉也是如沐春风的。
“我也刚到,进去吧。”段林白一手攥着保温杯,轻轻咳嗽了一声。
鬼知道他在这地方都溜达两个多小时了,连街边有几个路灯都数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