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雪儿发现自己的移动速度有些迟缓,于是喝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胡颜道:“在你敞开身体将我纳入那恶心的胸腔里时,我送了你一份大礼。东西虽小,却情意真。”
尹雪儿目露不屑之色,道:“你难道不知,我是不死之身?除非…… ”看向白子戚,狠戾地一笑。
白子戚接话道:“除非,我死。”
尹雪儿怪笑两声,问胡颜:“你舍得吗?”
胡颜看向白子戚,坦言道:“正是因为不舍,所以才要留你一命。”
尹雪儿暴怒:“口出狂言!”
胡颜轻佻地道:“不试试看,怎知不能?若非你修炼邪术,我和子戚都要去你坟头上跳舞了。我真是想不明白,怎会有男人肯爬你的床?你说实话,是不是对人家用了?”
尹雪儿大吼一声,扑向胡颜。
封云起和胡颜联手,与尹雪儿斗得天昏地暗,终是将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每当尹雪儿要使用邪术时,封云起都会用九环火鹤刀将其破开。
尹雪儿捂着胸口,瞪向封云起,嘶吼道:“你为何能破我术法?!”
封云起道:“我师从火鹤老人,略懂术法。这九环火鹤刀本身便有祛除邪物的作用,更何况…… ”看向花青染,“还有花道长赠送的童子尿。”
花青染尽量保持优雅,实则已经在心里开骂。你们都不是童子身,偏他一人是,还非要拿出来说上几遍才肯消停啊?!
卫南衣拍了拍花青染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幸亏有你。阿颜仇敌颇多,我们唯恐不敌,你一定要保持童子身,在阿颜有难时住她一臂之力,方显你大能!”
封云起等人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就仿佛花青染能贡献出童子尿是一件多么了不起的大事。就连司韶都道:“且,童子尿年头越沉,威力越大。”
卫南衣总结道:“我们就靠你了。”
花青染真是…… 忍无可忍。一拳头砸在卫南衣的脸上,骂道:“混蛋!你们为何不阉了自己,去练至高武学来保护姐姐?指望我的童子尿,不如挥刀自宫来得稳妥!”
卫南衣知道自己哄骗花青染不厚道,被打也没招,只能小声抗议道:“别打脸啊,靠脸吃饭呢。”
尹雪儿被无视得如此彻底,那是从未有过的事。她十分悲剧的发现,胡颜和她的这些小情人们实在太过恐怖。一个个儿明明弱小得不堪一击,却总能在短时间内将自己武装成铜墙铁壁,且极具攻击性。曾经,是她吊打他们,如今,她只想先逃走再说。因为,白子戚一直盯着她,且那种隐于平静下的狠戾眼神,令人胆战心惊。白子戚没有心,所以他根本就不在乎谁是他的娘亲。再者,尹雪儿明白,她之所以生下白子戚,是为了恢复祭祀之力,且为自己的不死之身寻个保障。只要她的血脉继续存活与世,她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