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普森是位爱尔兰裔白人牧师,身高大约一米八,棕色头发、面容清瘦、目光和蔼,戴着一副眼镜,看上去颇有几分儒雅的气度。
仅从外形上看,他更像一名知识分子或大学教授,多过于像一名牧师。
但谁又能想得到,就在这样一副儒雅的外表之下、令人尊敬的身份背后,隐藏着的竟然是一位顶尖国际艺术品大盗,简直匪夷所思!
汤普森的助理是一位年轻人,同样是白人,二十六七岁的样子,跟在汤普森身边,毕恭毕敬的。
两人进入老北教堂南门之后,立刻向旁边的附属建筑走去。
就在汤普森牧师打开楼门,准备迈步进入这栋两层小楼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汤普森牧师,请稍等一下!”
听到喊声,汤普森和他的助手立刻停住脚步,随即转头看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出声叫住他们的,自然是叶天。
三两步之间,叶天就走到了汤普森和他的助手身前,先是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态度恭敬地说道:
“上午好,汤普森牧师,冒昧打扰了,能耽误你一点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请教,希望你能听听”
汤普森和他的助理相继转过身,注视着突然出现的这个家伙,两人的眼神中多少都有几分戒备。
稍顿一下,助理刚准备出声说话,却被汤普森抬手制止了。
紧接着,他就开口说道:
“上午好,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情?我现在有点时间,说来听听吧,但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帮得了你!”
“谢谢你,汤普森牧师,你能听我说,我就已经感到非常荣幸了,不胜感激!我的名字叫杰克,来自纽黑文,你直接叫我杰克就行。
之所以冒昧打扰你,是有原因的,我祖母有一幅油画,是当年我祖父母结婚旅行时,在佛罗伦萨临摹的达芬奇名画《基督受洗图》。
临摹这幅经典名画的,正是我祖父本人,前几年他已经去世了,只留下我祖母一人,还有这幅临摹画作,以及无数美好的回忆。
不幸的是,这幅临摹画作由于保养不当,造成了一些损坏,上面溅了不少污渍,非常难以清理,也很难恢复其本来面目。
虽然只是一幅临摹之作,并不值钱,对我祖母却意味着很多,睹物思人!每当看到这幅画,她都会想起我祖父,想起那段甜蜜的时光!“
叶天随口编了个名字,然后就开始信口胡诌了,说的声情并茂、感人至深!
讲故事而已!信手拈来,非常轻松!
但凡玩古董艺术品收藏的,那个不会讲故事?这可是吃饭的本领!
听到这番话,汤普森不禁发起了感慨。
“达芬奇的《基督受洗图》,那的确是一幅经典名画,而且是达芬奇的第一幅名作,具有非常高的艺术价值与研究价值。
你祖父母的故事也非常感人,他们真幸福,令人羡慕!寄托甜蜜回忆的画作受到污损,的确很遗憾,不知道我能做点什么?“
说这番话时,汤普森已经大致明白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家伙要干什么了,顿时就放松戒备,暗自松了口气!
一切顺利!该进正题了!
叶天轻声一笑,随即接着说道:
“我祖母想修复这幅油画,用以纪念祖父、以及那段甜蜜的时光,既然如此,我们这些做晚辈的,自然要想方设法满足老人这个愿望。
听一位朋友介绍,说你是一位杰出的古典油画修复专家,所以才来打扰,就是想请你帮忙修复这幅油画,你看可以吗?
我们当然会为此支付相应报酬,这个可以细谈,数额肯定令你满意,报酬既可以走个人账户,也可以直接捐给教堂!随你!“
果然是来请我修复油画的!
汤普森牧师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但他并没有立刻点头答应或拒绝,而是略感好奇地的问道:
“为什么来波士顿找我?据我所知,纽黑文并不缺少古典油画修复专家,耶鲁大学就有好几位,水平都比我高明!何必舍近求远呢?”
“没错,耶鲁那几位先生的古典油画修复水平的确很高,与你在伯仲之间,但他们却不是牧师,这才是最重要的!
正是因为你的身份,祖母才决定让你来修复这幅油画,这样她更放心,这就是我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前来打扰你的原因“
叶天解释了一下原因,听上去合情合理,还暗中小捧了一下眼前这位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