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这么牛叉的军官,居然这么崇拜孙大旗,这让李青云有些费解。或许他没有参过军,不知道里面的情况,再看此时的孙大旗,居然有了长辈的风范,微微点头,和蔼可亲,和楚阳说了几句客套话,然后唠了几句家常,居然想起一点什么,然后大笑,拍着楚阳的肩膀叫他小老乡,说是等会开宴时,一定让他陪着喝几杯。
既然他们唠开了,李青云就不再打扰。刚好旅游投资公司的总经理罗朋过来了,这也是他的同学,拿着一叠资料,向他汇报客人的住宿安排。
由于临近年关,剧组已经放假休息,前来看病的家属因为李春秋进山也大都回家了,此时的竹楼酒店很空,就算有不回家的客人,或者喝多的客人,也能安排过来。
同时,罗朋也向李青云请假,说是忙完他的婚礼,也该回东北老家过年了。过年是国人一个最重要的节日,是全家团圆的时刻,李青云对此绝无二话,许诺的工资和奖金,会一分不少的发下去,同时会给罗朋准备一些私人的礼物,让他带给家人。
吴镇长吴筱雨居然也来参加他的婚礼,好像来了好一会了,由杨玉奴陪着她说话。此时见到李青云,特意过来恭喜,说了几句打趣的话。
她似乎从家族出事的阴影中恢复过来,脸上笑容很多,说说笑笑,特有的自信魅力,能给其他人带来无限的活力。
杨玉奴似乎很喜欢和她说话,私下里也曾说过,说很喜欢吴镇长的性格,觉得这么年轻就当镇长很了不起。李青云就没打击杨玉奴的念头,本想告诉她的,如果吴镇长家里不出事,过不一两年,或许能做副县长或者镇上委书记。当然,现在家里出了事,只能老老实实的,按部就班的升迁吧,或许会在青龙镇镇长的宝座上一呆就是十多年。
李青云的别墅里,热闹喧天,只有一河之隔的守瑶农场,却显得格外寂寥。秦瑶站在清冷的阳台上,扶着还未装修的粗水泥窗台,望着喧闹的结婚现场,眼中闪过一丝只有她明白的悔意和恨意。
雪白的嫩手,在粗糙的窗台上划出几道伤痕,她依然没有知觉。她觉得这本该属于她的婚礼,她本该享受众人的祝贺,本该享受李青云富饶的资产……可是,只是一念之差,就和他分手了。以前她表现得很淡然,觉得分就分了,没什么大不了的,谁离了谁不能活呀?可是现在……她恨母亲,更恨自己。
“娶一个土里吧唧的村姑,有什么好炫耀的,有什么好吹打的。杨玉奴有我一半漂亮吗,有我懂情趣吗,有我学历高吗?该死的王八蛋,我陪你睡了几年,你装穷装可怜,我刚和你分手,你却身家数百万,这不是玩我吗?李青云,我恨你!”秦瑶越想越怒,恨得嘴唇都咬出血了。
身后的房门突然开了,一道冷风灌进来,冻得秦瑶一个激灵。
“宝贝,你在这里干嘛呢?楼上的窗户还没有封严,太冷,别冻着身体。”许靖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秦瑶赶紧换了一个脸色,笑容满面的回头,说道:“在楼下闷得慌,就到楼上来散散气。哪曾想隔壁吵得让人头疼,吹吹打打的,真难听,我正准备下去呢,你就上来了。快过年了,农场里的菜也没有多少了,今天下午可准备回城?”
许靖守似乎没看出秦瑶的异常,仍然笑道:“回去这早干嘛,我可不想听我爸妈的唠叨。因为上次的事情,他们现在仍然不肯原谅我们,回去也是遭罪。如果这里的房子装修好了,我都不想回去过年了。就我们两个,在这里过年。”
秦瑶听了,没有一丝感动,却多了一丝莫名的烦躁,突然吼道:“在这里过什么年,要什么没什么,连个窗户都封不严,八面子透风,炉子灭了大半天,你引着火没有?厕所里的粪便昨天就该清理,你说找工人,怎么现在还没找来?我妈催我好几回了,让我快点回去过年,如果不是陪你,我早就回去了。今年没赚到钱,咱们勇敢的承认就是,明年开了春,咱们再重新开始,一味的逃避有意思吗?我不管了,今天下午我就回去。”
许靖守也拉下脸,阴沉的瞪了秦瑶半晌,这才说道:“人家结婚,你冲我发什么火?别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心思,后悔了吧?还忘不掉那个小白脸是不是?你特么的清醒一点吧,人家都结婚了,你还这么纠结干什么?”
秦瑶一听,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小猫一样,尖叫道:“我没有,我才没有想他,我和李青云之间早就结束了。是你这个大老爷们,心里念念不忘我以前那点破事吧?我和你开始之前就坦白过,我和李青云有过一段感情经历,但都结束了,我再重复一遍,早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