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为何,家族里居然这么早就安排她来拜山——才八岁的小孩子,心智体魄俱是不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通过金桥考验的,如果再过个五年就好了,真不明白她父亲是怎么想的。”
元真子的话让黄昶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对方显然已经知道姬若母亲过世,但却无法理解其母临终前的忧虑和担心。要指望一个高高在上的仙人去理解世间后宫宅院内弱女子的勾心斗角肯定不现实。就连黄昶自己,如果不是前世里阅读面特别广泛,常去晋江,女频之类地方淘书看,也肯定理解不了这些。
而元真子也终于说到了和他有关的部分:
“我当时觉得有些可惜,便厚颜向掌教师兄讨了个情。金桥验心乃是我派收徒重典,即使掌教也不能直接介入。但他还是稍微调节了一下桥上变化,让阿若和当时进程第一,已经快要走出桥面的你相遇……”
“……呃?”
黄昶再度发愣,元真子这几句话里所蕴含的信息量可着实不小,让他需要多花费一些时间才能消化。又过了一阵子,他才想明白自己该说些什么:
“这个……我们当时在金桥上的行动,掌教师尊和其他师长都是能看见的么?”
元真子点点头:
“当然,每一批新弟子都直接关系到我西昆仑一脉未来的前途,岂能不重视——何止是在金桥上,就是你们先前在凡间的生活,只要是被授予拜山令牌者,宗门都会派人去暗中查验一番的。”
说到这里时,元真子又笑了笑:
“若不是之前便对你的品性道德,以及为人处事有一定了解,确定你能助她,我也不会请求掌教师兄帮这个忙了。”
“哦……”
黄昶这时候却忽然想起那个被驱逐的倒霉蛋,看来对他的评判和处置并不是仅仅去觐见掌教那一次临时决定的,而是早就经过了长期观察,对一直以来行为举止作出的判断。估计去见掌教反而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把已经正式拜入山门的弟子驱逐下山对于西昆仑也不是一件小事,恐怕掌教是要亲自接触过以后才能做出最终决断——这样看来长青子掌教的行事倒又显得比较谨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