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血战到底?(2 / 2)

“怎么,来看我笑话了?”欧阳脸一沉,“不要以为打赢了两场就了不起,还没完!”

“两位。”赵泽君冲对面两人点点头,然后对欧阳说:“不要误会,大家萍水相逢,也没什么仇怨。小武不懂事,有什么得罪的,两位多担待,该赔的损失我一定让两位满意。至于这场生死局,不如到此为止,就当一个玩笑。两位意下如何?”

“玩笑?”欧阳冷哼一声:“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开玩笑!我告诉你,今天你就是拿一个亿出来,我也要你的人死在擂台上!”

“这位兄弟,你这又是何必?”牛胜利笑呵呵的开口了,“大家出来玩图个开心,能看得出来,两位不是缺钱的。钱不说了,就当卖一个面子,以后两位来苏南省玩,我招待。”

“苏南省?”另一个人笑了笑,对欧阳说:“你弟弟不是在苏南省嘛,依我说就卖他们一个面子,免得让你弟弟难做人,回过头来找你麻烦?”

赵泽君皱了皱眉头,这个人笑嘻嘻的,听上去好像在劝解,可说出来的话摆明就是刺激这个高个子。

“操,我怕他?他算是什么东西,他不来找我麻烦,我也要去找他!”欧阳自言自语了几句,似乎不想当着外人多说家事,转而对赵泽君和牛胜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告诉你们两,没得商量!”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泽君和牛胜利都打消了‘和平解决’的念头。

他们俩在苏南省不敢讲说一不二,但从来也不会低三下四的求人。再者对方的态度已经很清楚,即便再客气,拿再多钱,也没法换下祁明尘这条命。

擂台上,想要活命,只有靠自己的拳头。

“走吧。”赵泽君对牛胜利点点头。

牛胜利沉声嗯了一下,眼皮一翻,扫了眼欧阳,“小伙子,不要太狂了,你以为第三场一定赢?”说完,背着手和赵泽君一起,走回自己的席位上。

“这两人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欧阳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指了指场上连站都站不起来的祁明尘,对身边的朋友说:“这个人断手断脚,废人一个,就算我上去都能宰了他,还指望能翻盘?”

“看完再说吧。”他朋友淡淡的说,然后忽然冲欧阳露出一个很诡异笑容,戏谑说:“欧阳啊,哪怕你这场赢了,也就只能抵偿之前两个选手的损失,哎,这一千万赢得,怎么我看着都觉得窝心呢。”

“你少他妈在这起哄架秧子!”欧阳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我不在乎钱,就是要他的命。”

“也是,你欧阳家一个净身出户的小弟都能在苏南省混得风生水起,首都圈子里都在传,你家这条过江猛龙在苏南省搞得风起云涌。你这个长房长孙,当然更不会在乎千把万小钱,有他在外面冲锋陷阵抢地盘,你安心在后面吃香的辣的,舒舒服服。”

“邓文君,你他妈到底什么意思?”欧阳恼火了:“我告诉你,欧阳靖算个屁,打着家里的旗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没有我们欧阳家这杆大旗,他什么都不是!你少他妈在这说风凉话,你看着,他在苏南省那点产业,我早晚收回来。”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苏南省房地产肥啊,到时候,别忘了带兄弟分一杯羹。”邓文君说。

“你家号称小内阁,都快把小半个首都买下来了,还他妈看得上苏南省这点汤?少跟我来这一套。”欧阳挥了挥手说。

“瞎说什么。”邓文君脸色微微一沉:“看比赛。”

场上,祁明尘被打得很惨。

断了一条腿还能站起来,顽强反抗的桥段,只可能出现在电影里,事实上,被刚才的韩国高手踹断大腿骨,祁明尘最后一搏之后,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生理的短板达到一定程度,绝不是意志力能弥补的。

从开场,祁明尘就只能护住要害部位,连招架之力都没有,几乎是一面倒被对方堵在擂台一脚殴打。

看上去已经不是比赛,就是殴打。

好在第三名拳手看了前两场比赛,对祁明尘手黑还是颇有忌惮,在殴打的同时,也小心翼翼的提防防守着,避免对方又出阴招翻盘,祁明尘把要害保护的又很好,一时间虽然被动挨打,却没受致命伤。

嘭,嘭,嘭,场上不时的传来拳脚和骨肉碰撞的闷响。

职业黑拳选手的力度惊人,每一次攻击,祁明尘都要承担筋断骨折的痛苦。

终于,祁明尘连防护的力量也没有了,身体一歪,斜斜的倒在地上,把大片的后背,毫无遮拦的卖给对方。

全场一片嘘声。

“杀了他!”

“干死他!”

场边,欧阳冷笑一声,对场下的选手比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然后手腕一转,对着对面的赵泽君等人,竖起大拇指,一脸嘲笑着缓缓扭动手腕,将大拇指朝下。

拳手得到指令,膝盖重重的砸在祁明尘的后心,死死的压住他的身体,另一条腿压住他的右臂,百分之百确保了对方不可能绝地反击,然后才拎起死狗一样的祁明尘的脑袋,面无表情,双手捏住他的下巴和后脑,用力朝两边一错。

祁明尘就是这样扭断了大老黑安东尼的脖子。

双手一用力,却发现对方的脖子很僵硬。

还有余力反抗?

脖子的力量再大,打不过手臂和腰部的联动发力,拳手冷笑一声,身体稍稍朝前探了探,简短了手臂发力的力矩,更便于发力。

就在此时,祁明尘那条早就废掉的瘫在地上的左手,忽然像一条受惊的蛇,闪电般朝后弹起,后脑似乎长了眼睛一般,两根手指,狠狠的插进了身后拳手的眼珠子。

撕心裂肺的惨叫,在擂台上响起,拳手的眼睛变成了两个恐怖的血洞,脚步虚浮,没头苍蝇似的在比武场里乱窜。

祁明尘用沾满了血的左手,吃力的撑起身体,原地翻了个身,仰面朝天,再也没有半点力气,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我师父是左撇子!”

武鹏恍然大悟,这是他师父设得一个局!

从第一局,祁明尘的左手就没有断。

的确受伤了,但远不到不能用的地步。

祁明尘很清楚,要连续打赢三场比赛,几乎是不可能的,从一开始,他就处心积虑的让人以为他的左手断了,连续两场演下来,果然骗过了所有人,在最后绝地之时,用这招跟着他那个什么都不会,一辈子就练了一门挖眼珠本事的师父,学来的压箱底本事,出其不意的干掉了第三个拳手。

绝招之所以是绝招,不是因为它好看潇洒,也不是因为有神秘高深的原理。

只因为它简单实用,它经过千锤百炼,无数次的练习,一旦施展出来,就一定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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