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双方发现各自都在鸡同鸭讲的时候,误会造成的冲突就会无可避免的爆发出来,时间积累的越久,造成的后果更加难以收拾。
而埋下这颗雷的始作俑者,正是狠狠骗了一把就闪人的李白太缺德了,缺大德了。
栾政wei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坑的家伙。
温斯顿·威廉姆斯被对面的骆权建给喷得灰头土脸,面色直发白。
外科医生,死亡率,这究竟是什么鬼啊?!
自己之前究竟问了些什么?
对方究竟又回答了些什么?
英国观察员整个人都快要不好了。
其他几位观察员同样也在凌乱中,此时此刻回过头来,发现双方的一问一答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温斯顿,你先冷静一下。”
没过多久,这一回终于轮到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来劝英国同行冷静了。
“我无法冷静!”
温斯顿一拳重重砸在会议桌上,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这里面有很大的问题。
“我怎么感觉,我们好像被耍了!”
以色列观察员雅各·科恩嘴角直抽搐着。
他的思维终于上线了,将前前后后完全联系起来,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儿。
“好,好像是这样!”
巴西观察员朱里奥·冈萨雷斯·米瓦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他心疼自己刚刚掏出的那笔钱,怕是煮熟的鸭子感觉要飞了。
“你是医生,你是外科医生,你在帕帕加娜部落只是在做手术,成功了十七例,失败了七例!”
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终于想起了华夏维和部队提交的那份详细报告,里面就有对这位外科医生的详细介绍。
只不过他先入为主的只想着华夏特工,而将原本的东西有意无意的给忽视了。
这叫作灯下黑,或许不止是这样。
有一句话说的好,脑子里有屎的人,看什么都是屎,往往会忽略更重要的东西。
“没错,我就是外科医生,为了抢救帕帕加娜部落的重伤员,做了十七场手术,成功救活十人,另外伤重不治七人,你明白吗?”
骆权建是一个好脾气的人,见对方认怂,他也没有打算继续穷追猛打。
那些不幸死在手术台上的重伤者并非是他的本愿,而是当时哪怕竭尽全力的使出浑身解数,也依然没有办法挽救回他们的生命,骆权建对此抱以万分的歉意,却不能以此无缘无故的来攻击一位外科医生,这是对整个医学界的挑衅,就是在无耻的耍流氓。
外行人就算瞎j8胡说八道,也不能这样质疑一位医生的专业素养,你行你上,没本事别bb,自己狗屁不懂,还喜欢指手划脚,这不是找抽吗?
若是换作旁人,搞不好直接一椅子就砸过来,狠狠干上一场。
温斯顿·威廉姆斯怔了半晌,终于将双方之前的对话和李白的那些话联系到一起。
这里面真的是存在一个天大的误会。
以色列观察员一语成谶,他们好像真的被耍了。
从拿到钱后,那个年轻的精神科医生就没有说帝话,反而把他们往沟里带,结果眼下就在骆权建这里撞了个灰头土脸,闹了大笑话。
“这不对啊!”
丹麦观察员扎克·卡德尔呯一拳砸在桌面上。
“他是个骗子!”
《华盛顿邮报》的记者查理·布朗也终于反应过来,绝望的闭上了眼睛,这回被坑老惨了!
钱进了人家手上,还能要得回来吗?
这个答案显而易见!
他意识到借给观察员们的钱怕是要不回来了,顿时就像刀子剜肉一样无比心疼,这里面不止有自己的私款,还有公款,这是一笔好大的损失。
所有人都要承担这样的损失,凭什么他和薇薇安两人能够幸免。
“栾!我们要抗议,那个李白是骗子!他骗了我们的钱!”
从来都不知道无耻究竟是怎么写的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矛头一转,对准了在一旁监督的栾政wei。
“抗议什么?”栾政wei一下子蹦了起来,针锋相对地说道:“我还要抗议你们收买我们的人,平空捏造事实,是你们自己心甘情愿付的钱,手是你们的,钱是你们的,脑子也是你们的,有谁强迫你们了?难道怪我吗?”
讲真!这事儿华夏方面完全占着理,观察员们一点儿都不道义,当着面挖社会主义墙角,回头发现自己被坑了,要反悔,要指责,特么蒂花之秀也不带这么秀的。
明明自己智商不在线,怪别人算怎么回事?
好不容易抓到机会猛喷这些所谓观察员的家伙们,栾政wei的气势一下子就压住制了对方。
可是他的内心深处却含着一大泡眼泪。
李白这个大魔头,挖了这么大的坑,埋了这么多人,好处占尽,最后竟然还要劳资帮你填坑,收拾烂摊子,太尼玛缺德了。
尽管栾政wei也很想和那些外国观察员们一样,恶狠狠的揪住李白那厮的脖子,喷他个半身不遂。
可是现在,因为立场问题,却不得不违心的站在李白这一边,欲将这些倒霉孩子喷得半身不遂。
情非所已,形势所迫,这些洋鬼子只好自认倒霉了。
“不,你们骗了我们的钱,这是阴谋!阴谋!”
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几乎快要抓狂了,手舞足蹈的矢口否认。
大英帝国怎么可能会有错呢?
即使有错,也是别人的错!
“你们没有证据,这是污蔑!别有用心……”
栾政wei一点儿都没有示弱,双方就像斗鸡一样互相瞪视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架势。
造成这一切的李大魔头幸灾乐祸的在外面扒拉着自己的午饭。
从会议室里面传出的声音让他仿佛身处现场,看到双方进入了比嗓门模式,好像谁的嗓门大,谁就更有道理。
可是就这样互相吼了好一会儿,双方最后还是没有动手。
这些观察员到底不是真傻,在华夏军营里面把人家政wei给打了,怕是有今天没明天,休想活着离开。
真当那些华夏大兵动不得刀枪么?
把这些家伙拉去打靶填菜地都是轻的!
更何况栾政wei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无论如何都是一位真正的军人,徒手开练并不虚谁。
英国观察员温斯顿·威廉姆斯恶狠狠的盯着栾政wei,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件事!决不会就这样结束的,我们走着瞧!”
恨恨的挥了一下拳头,气呼呼的往门外走去。
其他人只好跟在后面。
一伙人刚出门,就看到李大魔头这个无良的家伙坐在不远处,笑眯眯的看着他们,摆摆筷子,有恃无恐地叫嚣道:“不服气,你们就来打我啊!”
不止是几位观察员,连那两个记者都差点儿一时冲动的冲上去。
可是李白身后站在一群华夏大兵,短袖衫下孔武有力的肌肉,个个脸色不善。
真尼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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