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会阻止他对文物的破坏行为,在这里张楠说了算,就算想用炸药炸墓葬都没活人能阻止他。
活人不行,烂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的死人更不会有意见,他是想怎么削就怎么削:就想知道2000年前的匈奴人用什么刀剑、这贵族用的铁刀质量到底如何,可不管别人的想法。
刺刀刃口不是特别锋利,但够硬!
刮着铁锈去得很快,这一刀刮下去就露出了匈奴铁刀的本质部分金属光泽,多刮了一会后,大片的铁锈被去除:钢铁的亮色露出,就算刀条上还有密密麻麻的小锈蚀坑存在,它都已经从一根铁棒慢慢变成了刀的味道。
刮得起劲,如果是老家的磨刀手艺人用大号工业断钢锯条做的戕刀配上专用卡刀木凳子,那样干这活的速度会更快。
手有点酸,停下,仔细看了看刮掉铁锈的部分,再瞄了眼右手上拿着的刺刀刀刃。
卧槽!
刺刀刀刃都有非常明显的磨损痕迹,难怪这么费劲:这柄匈奴人的铁刀在当年绝对是宝刀,高碳钢的!
拿着新老两把刀,示意其他人继续挖,张楠又从梯子那爬了上去。
拿过瓶矿泉水,走到一边叫上关兴权帮忙,往刀身上倒上水,坐在块石头上将长长的刀条顶住一棵松树的底部继续刮铁锈。
没人问他干嘛就和把老铁刀过不去,老板爱刮那就刮,干活的那些个俄罗斯大兵对此更不感兴趣,都忙着轮班挖土呢。
快刮、慢刮,粗刮、细刮,再让人去取了点比较细的砂布同锉刀:工兵营里绝对有砂布,就算这趟是野外拉练,那些工程车辆上也一定有砂布和各种型号的锉刀。
果然有,砂布还是好几个型号,至于锉刀,四十多公分长的有,十五公分长度、整套、各种形状都有的袖珍锉刀也有。
用完刀子用锉刀,这长长的刀茎部分貌似都能双手握持,刺刀刮着别扭。
刮了挫,挫完了用砂纸大略打磨了一下,干得非常仔细,连两座陪葬墓里出了其它东西都懒得多理会。
两个人忙乎了能有个多小时,最后用水冲了下,再用毛巾擦干,直接用个酒精喷灯烤了下去湿气。
用块小的新毛巾裹上刀茎,张楠将刀握在手里虚劈了几下,这才对关兴权道:“那个死鬼最少能有你这块头,现在这样我都还觉得略微重了点,当初打仗那会这个野蛮人一定是个大力士。”
关兴权听完示意将刀交给他,也试了试手感,“还好,就是抡多了会手算。
我看你这是想把它带回去再抛光开锋,配个刀柄刀鞘?”
“那绝对的,2000年前的马刀,还能砍死人,谁有?”
这刀原本很厚、中型宽度刀刃,烂了两千年后留下的刀身厚度和宽度都还符合一柄长刀的合适比例,按照现代宝刀的概念说还略微宽了那么一丁点。
如果让高手刀匠再处理一下刀身,妥妥的还是柄好刀:这可不是回炉锻打、两三根烂铁条合成一柄的“古代钢铁宝刀”,就是做一下表面重新处理、养护而已,最多在开锋时做一次淬火。
上哪重新处理这刀?
反正不去小鬼子那,但这会华夏江南龙泉那边古刀剑复兴风貌似还没刮,倒是美国同中东有不错的古兵刃修复刀匠。
有钱,随便哪里都可以。
这时农博升走过来,对张楠的杰作表示无语,但等他接过刀条看明白,有点兴奋的道:“这是柄径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