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将停顿了一下,低头拍了下脚边的拉杆箱,语气柔和了下来,对着房间里的所有人又道:“同志们,这大概是我们为祖国母亲所做的最后一件事,趁她还在的时候。
不要留下遗憾!”
安德烈微微点头,“宣誓吧。”
房间16人站直了腰杆,异口同声、低沉、郑重道:“为苏联服务!”
客厅不大,宣誓声带着一丝苍凉与凄凉,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应该是自己此生最后一次如此宣誓。
大厦已然倒塌,人力不可改变,就算拆倒重建,那个曾经强大、光荣的苏联也不再回来。
安德烈挑选的这15人是红魔鬼中反间与刺探情报最强的,帕维尔-科舍沃伊更是经验丰富,要不是队长说他不适合做一名领导者、最多当个行动负责人,副队长的位置在10年前就该是他的。
这样的单次任务,安德烈认为由帕维尔负责最为牢靠。
不是稳重,红魔鬼里稳不稳重与年龄无关,就是那种感觉。
而且…
帕维尔一定会喜欢这个任务。
如果不是自己需要带着兄弟们去国外,安德烈就想留下完成这最后的任务,但他不能这么做。
无论如何,在国内执行任务同在国外办事的难度是不同的,更别说现在国内乱成一锅粥、任务难度降低不少,安德烈不想兄弟们出门在外一次办点小事就来个阴沟里翻船。
…
当天下午,“联合力量”在这边的联络负责人帕森斯找到关兴权,汇报有15名苏联特工离开,还有对方带走的一批装备清单。
他知道对方是苏联特工,感觉,但不知道是红魔鬼。
“5辆汽车,把弄来原本要送给老板的一辆吉尔-115防弹车也开走了,还有两辆吉普车,两辆伏尔加和一辆高级海鸥,都是好车。”
听到汽车的事,关兴权打断了帕森斯的话,“吉尔115,苏联那些国级领导才有的坐车,你们哪搞来的?”
“德国东部,原本是东德总书-记昂纳克的坐车,全东德就这么一辆,全世界加起来也就几十辆。
车况非常好,那些人说会毫发无损的还给我们,最多三个月,顺便还会帮我们弄点易损配件回来。”
关兴权听这话心里摇摇头——那帮红魔鬼要干嘛?
那辆车子开在苏联任何地方,别人都会以为是哪个重要领导人来了。
这里可是俄国,汽车代表着身份地位,至少到目前为止还是,这么干就不是“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这是要明目张胆大干的节奏!
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去想,关兴权知道自己最多算个行动队员,那些真正谍报工作的专业活计他不懂,随便红魔鬼了,估计出不了岔子。
示意帕森斯继续。
“除了一台电台,就拿走了五个什米尔火箭筒、几支斯捷奇金apb和马卡洛夫消声手枪,五只as特种突击步枪、两支vss微声狙击步枪,其它的东西说是用不上。
其实我看他们是看不上,能够感觉到。”
“随便他们吧,特工嘛,用的东西和我们总不一样,或许他们根本用不上枪械也不一定。”
关兴权认为那些红魔鬼百分百会有点自己的存货,这些大路货的特种装备还真可能看不上,反正关兴权是真不知道那些人会如何去执行任务。
还是那句想不通就不想,剩下的36名红魔鬼也不用分三批行动,最近就有一架飞博茨瓦纳的安22,上头有28个座位。
剩下的那七个可以同关兴权乘坐公司调过来的那架湾流4,享受一下超豪华的待遇。
既然去莫斯科的人已经出发——关兴权就当他们去了莫斯科,那其他人这就动身去非洲。
别管现在几点,说出发就出发。
安22先走了有一个多小时,关兴权等人才登上和运输机相比要小n多号的商务机。
机舱内有8个宽大舒适的真皮座椅,外加一张时髦的三人沙发,就9名乘客,挺宽敞。
上飞机坐好,关兴权的对面就是安德烈,至于那个尤里霸占了宽敞的沙发,很舒服的来了个懒汉躺。
尤里在放松的时候会很逗,至少红魔鬼的伙计们都这么认为,行为同他的名字很般配:尤里对飞机里的豪华设备很感兴趣,搞得自己像是个土包子似的。
尤里,俄语里的意思和英文里洋气的“乔治”差不多,就是农夫。
尤里是土包子吗?
他是土包子才怪!
他会驾驶苏联几乎所有的现役作战飞机,去过克里姆林宫、住过纽约最好的酒店,对西欧更是熟悉,他是土包子才怪!
就是个习惯而已,让他去演个土包子会比最好的演员演起来还要像。
不是像,干脆就是!
“飞行不错。”
说话的就是尤里。
关兴权感觉他是在和自己说,就道:“还行,腿短了点。”
“你的?”
“怎么看出来的?”
“选座位。你坐的这个显然是你习惯的座位,是这家飞机上的主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