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是盐引值钱吧?”巧兰又问道。
“对,就是盐引,你知道我家的钱是怎么来的,一部分是当初人家给送的还恩的钱,另外一部分是我去江南搞的盐引回来卖掉赚的。其实当初打仗回来的钱在买了地盖了宅院后又开了杂货铺就没不剩什么了,我就带着最后一点钱坐牛子的船去了江南跑了一趟,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牛子。
船上发生了海匪劫船的事,我顺带手保护了我旁边的一个商人,他就是江南人,听说我是来江南进点杂货回去卖的,给我介绍了几个老板,然后给了我一点子盐引让我赚钱,也是为了感谢我的救命之恩,要不是我搭手救了他,他可能就被海匪砍死了。我拿着盐引带了货回来,和我爹一起卖掉后赚了点钱。
后来县衙应征捕快,我爹说倒卖盐引如同玩火,不让我再弄了,就让我去做了捕快,大人那会刚上任缺少信任的人手,看我身手不错又是本地人打过仗,和谁都不沾连,就把我带在身边用了。”
巧兰听得眼睛一眨不眨,觉得像说故事一样,听着不怎么样但仔细一琢磨却很惊险,海匪啊,真的会杀人的,这里的法律制度可没有现代那么全,杀了人一跑还真不好找呢。
“虎子哥你可真牛啊,海匪你都敢杀啊?海匪厉害么?”
“还行吧,比不上鞑子厉害,鞑子才厉害呢,他们都是常年起码打猎的主,比我们这样在地上跑的有绝对的优势。一上战场就看出来,他们特别彪悍,那气势看着都吓人,杀你跟宰牛羊似得,一点也不稀罕。我们跟人家比确实有点弱,战马也不如人家的好。头一开始可是吃了不少苦头,那人出去一次就不少人回不来了,一片一片的倒下,前儿还在一起喝酒吃肉呢,出去一趟很多人就不在了。”
传虎说着说着提起了他打仗的经历,眼神也有点幽沉沉的,似回忆又似痛心,神情很复杂有点唏嘘怔忡的样。
“是啊,一将功成万骨枯啊,你和叔能完整的回来就是老天爷慈悲了。”巧兰深以为然的点头,心里还是很佩服传虎的,打仗无论哪个年代都是件十分辛苦残忍的事。
“不提这些个不愉快的事了,这次牛子去说要多带点货回来呢,要是好咱们能多赚一点呢。”传虎甩甩头抛掉那些不痛快的事,转而说起高兴地话题。
“是么?对了虎子哥,我想再买一个这样好点的院子留着,我琢磨着我哥以后回李家村的机会不大了,他是仁和堂教出来的,多是在这边住了,早晚都要买房子,我手里有钱碰上合适的机会就先买下来,回头我哥赚了钱让他还我就行。可好院子错过机会可就没有了。”
巧兰也提学武想着呢,李家村的大宅几乎可以肯定将来就是学文守着了,爹娘肯定是跟着学文养老,最多两个儿子经常跑跑住住,但养老还是李家村了,这是根。
“成啊,这是小事,最好能离这个院子近一点,咱们不来住的时候让他给照顾着点,我觉得学武也需要个小厮或者是看门的人,以后看来慢慢要置办起来了,他一出门房子里都空了。”传虎也觉得有些是要置办了,不能老凑活着。
“嗯,这事还不着急,慢慢来,我回头跟我爹娘商量一声,问问哥哥的意思。”巧兰也不好随便做哥哥的主,回家问问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