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威坐在他身边流泪。
“表弟,你来了。”
孙思成点点头,直接打开医箱取出银针扎向齐山行的百会,很快齐山行就醒了。
孙思成又喂给他一丸镇定药:“表舅,您听我说,慢慢吸气,再慢慢吐气,对了,慢慢吸,再慢慢吐。”
几番下来,齐山行服用的药也开始起作用,虽然老泪纵横,但人已经不是那么激动了。
“思成,娇娇没了,娇娇才三十岁呀,老天爷呀,我这是做了什么恶,要这样惩罚我。”
“表舅,您冷静下,听我说,已经成事实了,只能节哀,您现在最重要的是要顾着自己的身体,表哥够难的了,您本病不轻,再这样不管不顾,万一怎么啦,您让他如何是好?”
齐威听了,一下子就哭出了声,那边妹妹还躺在棺内,这边父亲又是这个模样,娘子还在那边忙,亲戚是来了一些,但起不了什么作用,还得让人顾着他们。
大周横死的年轻人一般不能多放,明日就算是三日了,辰时正就得出棺。
他那可怜的妹妹呀。
齐山行看着哭泣中的儿子,他这一生儿女不丰,就这一儿一女,威儿根本没有兄弟相帮,说来都怪他。
“思成,我听你的,娇娇小时候多乖的一个孩子,自从陈家女婿出了事,她的性格就变了,再也不听我跟他哥哥的,我不难过了,我这个当父亲的,已经对得起她了。”
说罢泪如雨下。
孙思成心里一堵,老话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他觉得这话并不对,如果齐娇娇一开始性格变坏的时候,表舅不是宠着她而是阻止她,如今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