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曦看了看肖遥靠在钢琴边上的那支导盲杖，微微犹豫了一下后，抬手到肩膀上做出了一个拉下吊带，脱下连衣裙的动作。因为是走位预演，程曦也没必要真的现在就脱得只剩下内衣。肖遥则是在跟摄影师说着一会儿拍摄时的镜头位置和角度，这个拉下吊带的动作，是要近景给特写的。

现代舞可没有穿着鞋跳的，走位的时候衣服不用脱，但是要做舞蹈动作的话，这鞋子可是要真的脱下来的。所以程曦做了一个脱衣服的动作后，又将脚上的鞋子给脱了下来。

这个时候，肖遥也吩咐摄影师将镜头调整向下，要给程曦的双脚特写。

“停！”跟着摄像机镜头看到了程曦的双脚后，肖遥忽然喊了声停，站直了身子，将手指放到自己的下巴上思考起来。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程曦不解的看着肖遥道。

“我觉得你这双脚太漂亮了，”肖遥皱眉道，“看着感觉不像是舞者的脚。”

“什么意思？”听到肖遥前面一句程曦还挺高兴的，可听到后面一句，她就有些不明白了。

“我的意思是，舞者经常练舞，脚上不是应该会有各种各样的伤痕吗？”肖遥道，“听说练芭蕾的脚趾还会严重变形呢。”

“你那是被误导了，”程曦笑道，“只有职业的芭蕾舞演员，练得多练得猛了才会出现脚趾变形，而且那也只是个例，并不是每个人都会那样。而且我读书的时候，主修的是现代舞，芭蕾只是选修，也就是个比较高的业余水平，哪有什么脚趾变形。”

“可我的这个角色就是个职业舞者啊？”肖遥摇头道。

“那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要故意把脚趾给掰变形？”程曦没好气的道，“再说了，你这个镜头里现代舞动作比较多，就算是职业舞者也是现代舞舞者，又不是职业的芭蕾舞者。”

“好吧，我错了。”肖遥摆了摆手，认真的问程曦道，“可我想让一个镜头画面就让别人看出这个角色是一个很厉害的专业舞者，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表现？”

“我以前读书，还有在舞团的时候练舞练得多，脚上倒是经常会有一些摔倒磕碰造成的淤伤，青一块紫一块的，看着还挺明显。”程曦想了想道，“可是这两年我转型做演员之后跳得没以前多了，也很少受伤，原来脚上的那些受伤痕迹也早就都好了，看不见了。”

“淤伤？就是这个！”肖遥眼睛一亮，“这个可以做出来的。”

“化妆师！”肖遥招手招来剧组的化妆师，指着程曦的脚道，“我想给她的脚上化上一些青紫色痕迹，看起来像是练舞的时候摔倒磕碰造成的淤伤。”

“对不起导演，”那位年轻的女化妆师摇了摇头道，“你说的这个属于特效化妆的范畴了，我是普通的化妆师，伤痕的特效妆我化不了。”

“特效？对，这个是属于特效。”肖遥听了化妆师的话，也禁不住点了点头。然后他想起当年在美国给“激流”舞团弄的丧尸妆，那一样也属于特效化妆的范畴了。当时给舞团的人弄的丧尸妆是从前世记忆中的一个化妆类的真人秀节目里学来的，那里面不只是有丧尸妆，伤痕妆好像也有。

“没事，你不会我会，”肖遥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现脑中还真的可以想起前世那个节目中关于伤痕妆制作的内容，便对化妆师道，“你把化妆工具给我，我自己来。”

“你还会化妆？”程曦和化妆师一起惊讶的看向肖遥道。

“身为一个摄影师，会化妆应该不奇怪吧？”肖遥笑道。

“可这个不是简单的化妆，这属于做特效了。”化妆师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化妆师会做的。”

“这家伙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啊。”程曦惊讶过后，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笑着对化妆师道。毕竟她对肖遥的了解可比这个剧组中的化妆师要多得多。

“来吧，”肖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自己的膝盖道，“把脚放上来，现场做给你们看。”

“好吧，那我们就见识一下。”程曦点了点头，侧对着肖遥靠坐在沙发上，将自己的一双玉足摆到了肖遥面前。化妆师也是很感兴趣的坐到了肖遥对面的茶几上，打开了自己的化妆箱，捧在自己的面前，示意肖遥可以随意使用。

看到肖遥要给程曦的脚做特效，剧组里的其他人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你不会是想占便宜，趁机把玩人家程曦的那双美脚吧？”苏承影狐疑的看着肖遥道。

“我是那样的人么？”肖遥白了苏承影一眼道。

“谁知道呢？”苏承影撇了撇嘴，“又是异装癖又是裸露癖，主角还是个偷窥癖，你能想出那么多特殊癖好的角色来，说不定你本身也有个恋足癖之类的特殊癖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