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经理思绪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问道:“周先生,冒昧问一句,若这幅话跟《聊斋志异》没有联系,它能值多少?若是有联系,又能值多少?”
周游回道:“这个不好估计,得看背景故事的。不过按照正常来计算,若是跟《聊斋志异》没有联系的话,以这幅话的水准至多就是八十万的水平;若是有联系的话,估计能卖到四百万至五百万,而且还得上拍卖的。”
“这样啊!”
刘经理嘀咕了几下,将画卷推到周游跟前,说:“周先生的价格很实惠,我卖了。”
“多谢!”
周游马上让李思思草拟一份转让合同,随后将三百万转给刘经理。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双方开始庆祝。
这样的你情我愿,的确是很好的合作模式。
随后刘经理也不敢打扰周游太久,寻了个借口主动告辞了。而周游他们方才有时间静下心来研究眼前的古怪画卷。
李思思不懂这些,问道:“游哥哥,这幅画真的那么值钱吗?”
周游回道:“说值也值,说不值也不值。”
李思思越发纳闷了。
周游说:“首先,张笃庆是著名诗人不错,可是他在画界就没什么名气了,从这幅画的艺术水平就可以看出张笃庆的绘画水平也就是稍微出色,难以在画史上留名的那个尴尬程度。”
李思思有点明白不值的缘故。
周游说:“其次嘛,张笃庆跟蒲松龄是好朋友,而且是相交了一辈子的那种。张笃庆出手为蒲松龄画画并题诗,这样的行为完全说得过去。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幅出自张笃庆手笔的《妖狐图》的根本原因吧。”
李思思问:“这都是游哥哥的猜测?”
周游苦笑着点头,指着那款识说道:“这幅《妖狐图》是出自张笃庆的手笔应该没错的,我们可以在张笃庆的诗集里搜索出《妖狐图》的诗,这样就可以得到最终的确认了。现在的问题是,他为什么别的不画,偏偏画古怪的《妖狐图》呢。”
李思思笑了笑,这样的问题可不是她能回答的。
周游嘀咕道:“张笃庆屡应科试不中,长期入缙绅人家设帐授徒,有点落魄的味道;而蒲松龄19岁应童子试,接连考取县、府、道三个第一,名震一时,可以后屡试不第,直至71岁时才成岁贡生,也有一段心酸的历史。”
李思思问:“同是天涯沦落人?”
周游摇头回道:“他们早就认识的了,只不过后边的遭遇差不多而已。”
有点烦躁的周游无奈地将画卷小心收起,说道:“算了,勉强将他们牵在一起也没意义,等有其他的文献证明了蒲松龄和张笃庆在晚年都有联络,那样才能说明这幅画跟《聊斋志异》有联系,到时候才有定案,急不来的。”
“喝茶!”
李思思将不是那么热的茶杯递了过来。
“谢谢!”
周游这时才发觉李思思一直都在默默地听自己抱怨,没有丝毫的怨言,反而对自己体贴再三,倒是让周游有点羞愧。
“对了!”
周游想起弥补的好方法。
他连忙拿起大志放下来的黑色手提箱,将里边的翡翠首饰拿了出来,递到李思思的跟前,说:“思思,这是我特意订制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看着那纯净,透彻的翡翠,李思思就一阵欢喜。
周游觉得,最是适合李思思的就是洁白无暇的无色玻璃种了。只有无色玻璃种的纯洁、无瑕疵才能陪得上李思思那种令人羞愧的纯真。
这批珠宝都是由胡总和李一刀应周游的要求设计的,所走的路线也很配合李思思的气质,周游在看到成品后二话不说就收了起来,对胡总和李一刀的工艺大加赞赏。
周游拿起一条精美的翡翠项链,问道:“我帮你带上?”
李思思害羞地点下头来。
周游来到李思思的身后,稍微贴上去,小心翼翼地为其佩带。
看着李思思白皙得耀眼的肌肤,感受着李思思发丝间的淡香,周游仿佛有点醉了,小小的机关竟然弄不好。
“游哥哥,我不要什么珠宝,只希望你能多点时间陪我。”
李思思简单的一句话,击溃了周游所有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