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几番调查证实,宸王妃并非是冥阴阁妖女幻梦仙子。皇上第二日便放了宸王妃,并诏告行宫上下,恢复宸王妃的清白。
虽然皇上已经查明清楚,但对于那日慕雪芙怪异的武功,所有人都印象深刻,甚而心有余悸。
只是虽然玄武帝对外宣称她不是冥阴阁的人,但众人再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怪异,甚至对她望而生畏。
一只手就可以穿透老虎的头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何其凶残?
还有人聚在一起嘀咕,怪不得宸王专宠宸王妃,原来是不敢不宠。他要是敢不专一,难道就不怕自己同那老虎一样,天灵盖被刺穿吗?
这宸王妃就是个母老虎,不,比母老虎都可怕,简直就是个母夜叉。
而宸王,就变成任人欺压的可怜之人,每天都要饱受母夜叉的凶狠摧残,生不如死。
听到别人在她背后叫她母夜叉,慕雪芙气的鼻子直冒烟,她真想让那些长舌妇也感受一下她这个母夜叉的威力,告诉她们什么叫凶狠摧残,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每每这个时候最倒霉的就是景容。
“你说我是母老虎,是母夜叉吗?”慕雪芙揪着景容的耳朵,一拧,“我有欺压过你吗?”
景容被拧疼,“哎呦”一声,闭着一只眼睛,“不是不是,我的宝贝儿哪里是母老虎,哪里是母夜叉,那群人瞎了眼胡说八道。我的宝贝儿这么美,这么温柔怎么会是母夜叉,又怎么会欺压我?”
他握住慕雪芙的手,省的她撕扯耳朵撕扯的远。顺势,他倒在慕雪芙怀里,“如果这也算欺压的话,那我宁愿一辈子被宝贝儿欺压的无力翻身。”
景容嘴甜,一番话哄的慕雪芙眉开眼笑。她放下手,倚在景容怀里,“可现在外面的人都这么说,好像我多委屈了你似的。”
“听他们作甚,都是一群无聊至极的人。”温软的身子贴在怀里,听着她苏苏嚅嚅的声音,景容不禁心神荡漾。他轻抚着慕雪芙的头发,鼻子摩挲着她的脸颊,“他们爱说什么就说什么,与咱们无关,只要我知道你的好不就行了。”
暧昧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慕雪芙瞧着景容眼中的深色,一仰头,拉远了距离。
景容悻悻而委屈的看着她,慕雪芙不以为意,无辜的眨巴眨巴眼睛。他低低一怅,道:“世人不知并不是宸王妃擅宠,而是宸王想要她擅宠。”
他身体向前一倾,半压在慕雪芙之上,声音中有嘶哑的音调,“只要宸王妃勾一勾手指,宸王便已被迷得七荤八素,神魂颠倒了。宝贝儿芙儿,你勾一勾我吧。”
景容是一副风流浪荡公子的模样,唇红齿白,凝脂玉肌,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扬起,更是让人心动。慕雪芙眼瞧着他,心里“砰砰”乱跳。即便成婚已久,可是每每面对,还是如小鹿乱撞一般。
她脸上抹上一片彩霞,娇嗔着,“我不要。”
“不要?那怎么办?”娇花绽放在她的脸颊之上,清透诱人,再加上她这嗔言哝语,更是让景容心荡神迷。他喘着粗气,将慕雪芙压在床上,声音低沉而带着蛊惑,“如果你不勾引我,那我只好勾引你了。”
“我才不受你勾引。”慕雪芙手抵在景容的胸口,却阻止不了他狂热的亲吻。
灵巧的舌头在她的脖子上以画圈的方式游走穿行,对敏感的慕雪芙来说,很快就缴械投降,身体如水一般软软的被景容禁锢在怀里,任他为所欲为。
窗外下起了蒙蒙细雨,温热的空气中夹杂着丝丝爽气,雨水打在莲池里的荷叶上,一滴一滴,如晶莹的朝露,剔透玲珑。
再滴下一颗,与之前的那一颗交汇在一起。荷叶承受不了重量,硕大的雨珠顺着幽绿的扁舟,延顺滑落,滴在莲池里。
谣言便是如此,原本只是有零星的几句风言风语,但在传播风雨后,在人的肆意猜想中,很容易变会让人随波逐流。
皇上虽然说多番调查,宸王妃不是妖女,可是那双散发着紫光的瞳目却让人记忆犹新。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既然起先已经怀疑,即使后来又推翻,可一旦有这样的猜想,甚至连皇上都有了这样的怀疑。那这份怀疑就像是破了线的口子,越扯越大。
而慕雪芙是妖女幻梦仙子的传闻就像是长了翅膀似的传遍整个行宫,连扫地的宫人都甚至有所耳闻。
更甚者,还绘声绘色讲诉以前幻梦仙子杀人的手段,每次提到幻梦仙子,那眼神就直接往朝华云蔚馆的方向飘。
再一次与所有人共济一堂是在中秋这一日。到了中秋,天气凉爽起来,离回銮的日子也日益逼近。
本来平时慕雪芙与他人交际就不多,从被禁足放出来后就更是很少。
以前她还会去慕雨蓉那里坐坐,但现在外界对她的评论并不好听,她也不愿慕雨蓉被她拖累。也被那起子长舌妇在背后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