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手持双剑对敌,见状,将手中的承影剑扔给了景容。
景容刚接到剑,刺客中武功佼佼者便杀了过来,他们两人的动作极快,如浮光掠影,一瞬间聚集在景容身边。二对一,倒也势均力敌。景容以防守为主,两名刺客以进攻为主,一时间不分上下。片刻,景容以退为进,反客为主,防守变成进攻,他剑气如虹,挥出的剑雨似闪电劈天而下,狠辣而猛烈,倒让与他纠缠的刺客吃了亏。
慕雪芙坐在马车上,眼睛紧紧盯着景容,不能镇定自若,生怕他受到一点伤害。虽然知道景容的武功很高,这些刺客应该敌不过他,但双拳难敌四手,刺客这么多,很容易吃亏。但若是他陷入危机,她就算是暴露武功也会出手。
景容招式越来越凶狠,眼中已泛起弑杀的红光,与他纠缠的两名刺客都被他狠厉的剑气所伤。两人皆后退几步,互看了一眼,彼此颔首。接着只见两人如掠影一般,虚无而有实,围绕在景容身边,伺机而动。
幸而景容耳目清明,就算被他们这诡异的武功所围,但还是能听见剑气的来源,他们本想着扰乱景容,趁他不注意出手,但每每进攻,都能被景容躲避。
但这样的纠缠,景容却只能又变成防守,连进攻都找不到他们的真身。往往一剑下去,他们的影子早已转移了位置,这对景容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慕雪芙着了急,虽一时景容不会被扰乱视听,但消耗的时间越长对他越不利。
她觑了觑眼,看着那两名刺客怪异的举步,片刻,恍然大悟,竟是根据北斗七星阵。
灵机一动,睹见旁边的棋盒,她捧起来,捡起一枚,右手中指曲起,灌入内力,扣在拇指之下弹出。
“嗖”一下,那棋子如被弹弓射出一般,以破竹之势,快、狠、准,距离十几丈之远,准确无物的攻击到其中一名刺客的腿上并刺穿骨头,当场就倒地哀痛起来。
景容瞅准机会,一剑取其性命。
根据北斗七星阵,慕雪芙计算出他下一脚落地的位置,如此,又弹出一枚棋子,比之前一枚内力加深,直接打在另一个刺客的太阳穴,贯穿过去,立即身亡。
景容微微蹙了蹙眉,待要环视,查看是谁帮他,又有刺客从背后偷袭,来不及捕捉,他回身直取刺客脑袋。再环顾查看,慕雪芙早已把车帘放下,就此错过时机。只是他心思敏锐,还是往马车方向看了一眼,刚才暗器袭来的方向好像就是那里,可那除了自家马车并无其他。
而那两枚棋子灌入强大内力,早就不知去向,是以,景容也没看清暗器的模样,只知道看那两名刺客的伤口应该的圆形的。
没了这两个难缠的人,其他刺客节节落败,死伤大半,很快就被制服。
景容雪白的衣袍上沾染着血迹,如朵朵红花,以一种不规则泼墨般的手法在雪地里绽放。被鲜血侵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丝毫不觉得晦气,倒另有一番魅惑。站在那里,有如神邸般清贵脱俗,却也散发着嗜血的阴森。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汇集到他的身边,却不觉得违和,反而让人觉得他天生就是这样。
将剑扔还给追星,他泠泠的声音如碎冰玲珑,“搜身。”
“王爷,”越风从武功最好的刺客身上搜到一块令牌,躬身递给景容,“是——”
“本王知道了。”景容轻轻一扫,接过,攥在手心里,手指不断的摩挲上面的字迹。嘴边的笑意越来越浓,果然是他。
越风的肩膀后背都被砍伤,流着血,紫夭看着心中隐隐作痛。后背那一刀,是有刺客袭击她,他为她挡的。眼中有湿润盈于眼眶,闪闪烁烁。
“一个不留。”景容的声音如数九寒天里的冰锥,冷冽渗人。他已经知道是谁派来他们刺杀他,留着也无用。他将那枚牌子揣进怀里,看了看追星越风他们身上的伤,道:“原地休整,先止血,挺一挺,等到下一站再疗伤。”
“是。”侍卫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伤,幸好他们身上都带着止血药,一时还死不了。
紫夭主动走到越风身边,直接将他另一侧没有受伤的胳膊搭在脖子上,“到我和白伊的马车上来,我给你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