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没醒吧?”从皇宫回来,躲避掉王府里所有明线暗线的侍卫巡视,慕雪芙顺利回到院里。她将一身黑色斗篷扔到火盆里,又换了一件常服。
待火盆里的衣物燃尽,青琢将剩下的灰烬处理赶紧,“没有,那迷魂散很好用,保管王爷能睡到明天天亮。”
白伊端来热水为慕雪芙净面,担忧道:“今夜主子行事太危险了,现在我们住在正院,四面都有侍卫巡逻,又有追星越风看守,很容易暴露。”
慕雪芙将脸焐在手巾里,沉闷的发出声音,道:“今晚的事,事出突然,玄武帝一时气愤不会想到太多。但过了今晚,他要是冷静下来,必会发现事有蹊跷,也会找景宛问清事情的前因后果。要是景宛破釜沉舟,将她预先要做的事和盘托出,说出她原本想要设陷阱陷害的人是我,那玄武帝一定会将这件事联系到我头上,到时我的处境就危险了。”
白伊面有不解不色,青琢心思细腻,明白慕雪芙的意思,遂补充解释,“应该被害的人无事,害人的却有事,你说皇帝会不会怀疑?”
白伊了然,颔首道:“无忧公主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害人终害己。”停了下,她看向慕雪芙,询问道:“主子杀了她?”
慕雪芙摇头,将手巾扔到水盆里,诡异一笑,道:“人死了就一了白了,她害我很多次,我怎么会轻易就让她解脱哪?我不但不会杀她,还会让她好好活着,有她在,狗皇帝才能好好的看着自己造的孽。”她冰冷的瞳目里闪烁着冷冽而诡谲的快意,“九霄合欢散最厉害之处不是男女云雨,而是一击即中,我真的很想看看景宣和景宛会生个什么怪物出来。”
青琢看着她阴森的笑容,身上一抖,迟疑道:“兄妹乱/伦,已经给皇帝致命的打击,主子为何还要······”
话没说完,慕雪芙看着她,幽幽一笑,道:“因为好玩。”
白伊蹙了蹙眉,“那无忧公主······”
慕雪芙扫了她们一眼,便往寝室而去,“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慕雪芙坐在床边,久久未动,脸上的笑意一点一点消失,就像是湛清的湖水中慢慢归于平静的湖面,只见水光,不见波澜。
沉睡中的景容安静的像个孩子,他玉琢般的容颜仿佛这世上最干净的颜色。慕雪芙的手指缓缓的抚上他的面庞,指尖在他的脸上滑动,轻轻的,唯恐惊醒了他。
良久,她低下头,在他的面颊上细细的轻啄了几下,“景宛想得到你,我就让她为此付上惨痛的代价。玉宸,在我没离开你之前,我不许任何人觊觎你,所有妄图抢走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或许是她霸道,或许是她任性,但属于她的东西,她不许别人碰一下。
洁白的雪花如柳絮一般自天际飘扬而下,似旋舞的梨花,若飞转的鹅毛,一夜春风,银装素裹,掩盖住所有的痕迹,将世间点缀成纯粹无暇的样子。可即便阴暗角落里的东西被暂时遮掩,等白雪褪去的那一天,那些肮脏的,黑暗的,见不得光的,都会展现出来。
雪花飘飘洒洒一夜,万树百枝皆蒙上一层白色的纱衣。曙光微现,金黄色的光辉照耀在雪地上,闪烁着如星辰般璀璨晶莹的光芒。
红帐自上梁畅然流下,光滑的似收不拢的月华,重重叠叠直垂落到地上。
如扇的睫毛微微一颤,景容慢慢睁开眼睛,他看了眼还在睡梦中的慕雪芙,揉了揉额角。
这一觉睡的好久,竟一夜未醒。脑子里沉沉的,连身子都感觉有些疲惫。
他甩了甩头,将慕雪芙露在外面的胳膊塞进被窝里,看着她熟睡娇糯的样子,忍不住亲了又亲。
慕雪芙睡梦中感觉到有湿润的东西在嘴唇上捻转,似习惯,她也不睁眼,胳膊直接攀上景容的脖子,任君采撷。
一吻毕,慕雪芙如融化了一池的春水般软在景容的怀里,她抱着他的腰身,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软软蠕蠕的,像小猫一样。
片刻,景容的手不安分起来,隔着单薄的寝衣如带火一般燃烧着慕雪芙柔若无骨的娇躯。如此这般,他还是不满足,一手扣着她的脑袋深吻,一手已经伸进她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