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搜寻营是干什么吃的?监测营是干什么吃的?虫潮攻城这么大事为什么现在才发现!”
一间议会厅内,魏忠双眸通红,大声质问着正在汇报情况的众人。
他的脖间青筋隆起,一条条血管如蟒蛇一般狰狞而恐怖,没人见过、也没人想过这个一直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城内二把手,在他脸上竟然出现这种暴虐的情绪。
魏忠疯了!确实疯了!
任谁听到,在短短的十分钟内,大境门就惨死近十名天赐者和数百名民众的时候都不会保持微笑应对吧,尤其又是在这种与邢军抗衡的阶段,每损失一个天赐者就代表着自己的势力被削弱了一成。
若是正面打斗魏忠也没有这般气火,最多是技不如人,死也死的无话可说。可是!最让他气愤的是,这些惨死的天赐者和民众大多数都是被偷袭致死的!那些虫子来的太快也太过突然,防守在城头的天赐者甚至只是把信号传出便被撕成碎片!
“搜寻营!搜寻营!你们是该什么的!这么大规模的袭击你们不可能发现不了,说!你不是玩忽职守,根本没有用心!”魏忠猛然将目光对准站在对面的任五,眼神如剑如枪充满寒意。
被魏忠这么一瞅,任五只觉得呼吸都有些停滞,对方那强大的威压如海啸、如山峰、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任五惊恐至极,他也知道情况紧急,不能掺杂太多个人情绪,当即他就回答道:“少尉,这几日搜寻营的弟兄总是离奇失踪,这短短一周就消失了十几名队友!怀疑是已经遭遇不测了,我们已经加强了戒备,可是,虫子来的太快了……”
“咔嚓!”
对于任五的解释,魏忠显然并不满意他将桌子上的茶杯直接摔在地上,怒吼道:“我不管你们搜寻营到底死了多少人,我只想问虫潮袭城这么重要的事,你们作为大境门的眼睛为什么丝毫不知!”
到了这一步任五也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是无力回天,他垂着头颅,一副悲泣的模样,低声道:“属下无能!属下这就去迎战虫潮!为我大境门惨死民众报仇!”
“啊!!!”
魏忠猛然站起,双拳紧握对着半空就是一声怒吼!
“事已至此,我已经不想再说什么,在前线,就在距离我们不足千米的城墙上,正有我们的兄弟和战士迎击虫潮!我不再责备谁对谁错,我只能说这是我大境门有史以来最惨烈的一天!现在!随我杀上前去,为我们的战友报仇!为我们的家人报仇!为我们的无能报仇!”
“报仇!报仇!”
“干他娘的!一伙臭虫!”
“杀了他们!让它们滚回肮脏的水沟里面!”
魏忠一番怒吼言辞,说的周围的人群双眼布满血丝,只觉得胸口被狠狠锤了几拳,个个不由自主的咆哮、嘶吼!他们已经再也忍受不了这种煎熬,誓要冲到前线,残杀虫潮!
魏忠是一个聪明人。
他比谁都清楚,大境门对他的重要性,以往陷害邢军,只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而现在,若是放任虫族攻城,一旦城破,所有的一切都将会烟消云散。
至于逃跑,更是无稽之谈。
虫子并不是从一面前来,城东、城西都有虫子的踪迹,在这种局势面前,与其勾心斗角,倒不如放手一搏,只有这样,才能有一线生机。
………………
城东。
铺天盖地的虫子和天赐者交缠在一起,无数的翅膀、残肢、血液、内脏洒落的到处都是,而这里也在这番映照之下犹如地狱。
数以千计的虫子如海浪般朝着城东进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