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商脚蹬着桌,将身下的椅子往后抵出一段距离,椅脚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她站起身,裹紧身上的风衣,“那我先回去了。”
在场的人没有说话,气氛有些莫名。
他们都是人精,没有表现出对这件事情的看法,心里却各自有各自的心思。
祭商绕过花顺曦往楼梯那儿走,路过丁如时,利润转身,手起刀落。
这群人还在若有所思,忽然听到一道尖叫声。
“啊!”
抬头看去,刚刚还好端端的丁如面色惨白,趴在桌上,后背扎着一把匕首,只有刀柄留在外面,整个刀刃都扎在了身体内,她穿着白色的毛衣,转眼就被血染红了一大片。
如果看过祭商的伤口,便会知道那把刀从后背扎进去的位置正是胸口,和她受伤的地方一分不差。
祭商就站在丁如身后,刚把手收回兜里。
在场好几个人都没有看清祭商是怎么动手的。
就算看清了,再去阻止也完全来不及了。
丁如身边的人拿了一块布捂住她的伤口,扶着耳边的耳机,通知外面,“叫医生来地下室。”
一个叫裴欣的女人皱起眉,环胸稳坐着,看着祭商,“你在做什么?事情还没调查清楚……”
“那与我无关。”祭商只做完自己想做的事,其他的不在她关心范围内,她转头上了楼梯,声音淡淡的,陈述道:“老子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谁还等你们调查?”
话音落下,女子的身影也消失在楼梯拐角了。
众人:……
狂妄。
医生来得很快,丁如被他们带走。
地下室内安静了几秒。
裴欣出声:“老板,月生她……”
她们挺忌讳自作主张的。
花顺曦睫毛低垂,不露声色,薄唇抿了一口咖啡,“这件事不要再提了,昨天晚上c市发生过什么,阿仁会查。”
“那丁如提起的话,该怎么办?”
丁如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肯定会找老板做主。
花顺曦:“这算她们的私事,让她直接去找月生。”
其他人沉默了。
老板偏心得太明目张胆了。
他依旧让阿仁调查,是为了给月生一个交代。
不让再提月生伤害丁如这件事,也不给丁如做主,让这件事成为私事,又免了月生的罚。
像月生这种伤害内部人员的事,一般要受重罚的,不死也要丢半条命。
啧啧,老板真偏心。
除了阿仁,其他人都离开了。
花顺曦坐在灯光昏暗的地下室中,侧脸显得瑰丽又神秘,让他看起来深不可测。
阿仁向来有话直说,“老板,月生不对劲。”
月生干不出这种一言不合就捅刀子的事。
花顺曦指腹摩挲着杯沿,微微眯起眸子,“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