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两声,他回头看着落在地上的锁头,咽了咽口水,懂事的不问了。
问另一件事,“你刚刚在做什么?”
那一系列操作,就很诡异啊。
祭商拍了拍他的脑袋,“小孩子别瞎问。”
棠舜捂着脑袋,“我不是小孩子……”
祭商将棠舜送进一个安全的房间,不管他怎么撒娇想跟着去,她都不为所动。
等祭商离开,棠舜垂头丧气地顺着门滑落,坐在地上,他气得鼓着腮帮子吹气,看着奶萌奶萌的。
要是以前,按照他这么懂事的性格,她不让跟着他就不跟着了。
可这次,他莫名其妙的有一点点不开心,就一点点。
小少年盘腿坐在地上,手指在地毯上画圈圈。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门外的走廊不断有人路过,远处响起嘈杂的声响,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
棠舜站起身,拉着门柄,想拉开门出去,但想着祭商临走前的嘱咐,又作罢。
他在原地来回踱步,听着外面的声音一直没平息下来,越来越不安。
棠舜咬咬唇,拉着门柄的手用了力。
门纹丝不动,他没拉开,祭商将门反锁了。
“……”
又过了5分钟,外头有开锁的声音,棠舜连忙站起身看去,门被推开,是祭商。
她看着安然无恙。
棠舜悄悄松了口气,“你做什么了?”
祭商看到了棠舜眼里聚拢的光,在前一瞬间,那里面是支离破碎的,她微微愣了愣,说:“没做什么。”
她过去牵住少年冰凉的小手,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没忍住说:“让你等着就乖乖等着,我很能打。”
瞎操什么心?
棠舜小声说:“我知道。”
祭商把棠舜送到的是五楼闵铭的房间,她们往楼下走。
棠舜发现这一路,那些女仆对祭商恭敬许多,看到她们会停下脚步弯腰,等她们走远了才会直起身子,很谨慎的模样。
棠舜又问祭商她做了什么,祭商什么都不说。
回到房间后,刚关上门,外头又有人敲门。
祭商拉开门,是闵铭。
闵铭倚着门框,笑得浪荡,“恭喜你啊,大难不死,还拿到了那批货。”
祭商:“谢谢,还有事吗?慢走不送。”
闵铭:……
这么自问自答也是厉害了。
他撇撇嘴,“我是来好心过来提醒你,盯着那批货的人多着呢,小心栽跟头。”
盯着的不是还有你?
“砰!”祭商将门关上,回头就见棠舜盯着她。
棠舜问:“那批货……是那种货吗?”
应该不是他想的那样吧。
“是。”祭商看着棠舜的表情,他好像对她拿到那批货接受的不是那么自然,“怎么了?”
小孩在罂粟田长大的,对这种东西不陌生,应该不是害怕吧。
棠舜不知道怎么说,只摇了摇头,丢下一句他去洗澡了,便转头去了浴室。
水淋在少年削瘦平直的肩膀上,他低着头,如玉般的长指插进额上的发中,往上捋,一寸一寸,露出饱满的额头,和一双黑曜般的瞳仁。
雪白的齿压在嫣红的唇瓣上,印下一道痕迹。
棠舜思绪很繁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