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文祯郡主的那篇策论,微臣以为言之无物,狗屁不通。圣祖有云,忠贞者,表彰也,虽说在大殿之上,这个观点是李世勋刚才提出来的,可据我所知,这些思想是由郡主口传入他耳中,而就郡主那篇策论而言,也对此项有了一个简单的说明,那么微臣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观点从始至终是由郡主主导的呢?”
“而文祯郡主直接要求废除此项,在微臣看来简直是大逆不道,再言,女子本应相夫教子,何来抛头露面,伤风败俗。”
郭尚书可不希望先由皇帝垂问,而是想要自己先发制人,最好给这黄毛丫头来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她若是发挥失常,皇帝心中也未必对她满意,即使她回答上来了,在这大殿之上,只有她一位女子,他可不相信这些人会偏向这小丫头片子。
“呵呵,郭大人,若女子都守寡了,新生儿在哪?国家靠什么增加人口?靠什么提高生产力,劳动力?守寡的女子,将来年纪大了,谁来养老,难道是您郭大人?”
“你!简直一派胡言!你这是诡辩,本官不与女子为伍,哼!”
璇玑站直身对皇帝行礼,说道,“若陛下肯赦文祯无罪,不治大不敬之罪,不惩罚文祯,不说‘放肆’,那么文祯才敢畅所欲言。”
“呵呵,你这丫头倒是把所有的话头都堵死了,行吧,那朕就依你,在场诸位都可互相讨论,不祸及身份,事后也不可以打击报复,君无戏言。”
“郭大人,刚才您说的不与女子为伍,又说女子应当在家相夫教子,不可与男子一争上下,请问是当朝哪一条律令规定的。
再言,您言辞无比贬低女性,请问您是如何出生的,是无性繁殖吗?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
“噗!”池金鳞听到“无性繁殖”一时没忍住,随即璇玑瞪了他一眼,池金鳞连忙噤声。
璇玑接着说道,“若无您的母亲,即使您的父亲再有能耐,就如你现在这样一般也不可能有您的存在吧,所以母亲的伟大,你有什么资格贬低女子。”
璇玑在说完这段之后,基本上大殿之上的人都低低的笑出声来,可不是嘛,父亲有多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独立完成生育,哈哈哈……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郭荣满脸通红,用力拂袖,扭过头不敢直视文祯郡主。
“呵呵,不说您的母亲,再说您的妻子,若您瞧不起女子,为什么还需要娶妻生子,您不是应该不屑于这种生活吗?女子为您带来了快乐,又给您繁衍香火,您这可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郭荣简直是气急败坏的瞪视着文祯郡主。
璇玑笑颜如花,说得更起劲了,“人生有形,不离阴阳,阴阳调和,万物皆宁。所以男女二者缺一不可,若阳盛而阴衰,必有祸乱,所以男女应该相对平等,此为平衡。”
字句铿锵有力,再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肃然起敬,他们的思绪都不禁回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妻女,是啊,自己虽未像郭大人那般,但对女子的态度也同郭尚书一样,对家人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皇帝也微微叹气,的确,这不是国家的进步而是国家正在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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