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乘风黑着脸拍拍屁股上的灰,刚想站起身,就疼的哎呦直叫。“这幅身体也太弱了吧,才两三米高跳下来能崴着脚……”
大街上,一位俊秀的青年一瘸一拐的走着,他白皙的脸颊上有一道擦伤,衣服也被撕破了,颇为颓丧。
刚走了两步,祖乘风身子突然顿住。他越想越不舒服,他可不是那个窝囊废,被人这么陷害,要是不找回场子,这面子往哪搁?就算是不要脸面了,气也顺不下去啊!
“虽说,他是他我是我,但从此往后我和他不分彼此,这场子无论如何要找回来,得让他们知道从此往后再打老子的主意是要付出代价的!”想清楚一切之后,祖乘风立马掉头,朝着琼香阁大门走去。
琼香阁乃是京都最大的勾栏,名声在外,里面各色美女怕不下百人,往来的客人都是天云帝国的达官贵人又或者是风流才子,在上流社会很受男人们的欢迎。
刚迈进琼香阁,老鸨就迎了上来,一脸诧异模样向着祖乘风问好,“祖公子,您……您这从哪来?”
祖乘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说我从哪来,尽问的废话!告诉我张弛、卫介两个王八蛋在哪!”
老鸨被祖乘风这幅模样吓了一跳,大气不敢喘,下意识的指了指东边的包厢。
祖乘风了然,抬腿就走,临走时还若有深意的笑看着老鸨,让老鸨额头的汗都流下来了。
“哼,心里有鬼。就算不是和那两个混蛋一伙的,也必然知道他们陷害老子,等老子今天处理完这茬,往后再来收拾这不开眼的狗东西!”
这还真叫祖乘风给猜对了,老鸨确实知道祖乘风被陷害的事,但是摄于另外两位公子的威势,不敢不从。现在见祖家大少爷没有在楼上办事,而是从门外进来,顿时就知道事情被拆穿了,再见他一脸怒容,老鸨顿时腿肚子打转。
祖家权势滔天可不是他这样的小人物可以招惹的,惹怒了那庞大的势力,怕是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只是老鸨相当奇怪,这为何一前一后不过两柱香的时间,祖少爷怎么就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都大不相同。“莫非真是气急了?看来兔子急了都会咬人,这话真不假!”老鸨想清楚之后立马跑去给老板通风报信了,打死他都再也不敢去触祖乘风的霉头,大少们之间的纷争哪里是他能搀和的?
一条长廊通向尽头,祖乘风远远走去,一边走一边回忆早些时候的情形。
他醒来之后就觉察出了不对,书呆子平日没有半个朋友,所有人都面前巴结,背后嘲笑,而他却浑然不在乎这些。出奇的是,今天一早张弛、卫介这两个在京都城臭名远扬的纨绔子弟居然跑来请他喝酒,更可笑的是这个书呆子居然没有觉察不妥,反而欣喜赴宴。果不其然,这两个人在宴席中一口一个敬仰书呆子博学高才一边不停的灌酒,书呆子本就不怎么会喝酒,这么一通灌下来,还能有好?
果不其然,祖乘风醒来便发现自己居然在琼香阁,而且身边还躺着个妹子。
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的是,书呆子即便大醉,还有着些许清明,清楚记得自己被送进美人帐,无力反抗之下见到了不着寸衣的美女,顿时酒毒攻心,血气上涌,一口气没喘过气来挂了。这么着,才有了祖乘风的穿越而来,弄的祖乘风都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该恨那两个王八蛋了。
“真是可悲,到死还他妈是个处男!以后就让我来帮你把失去的美好光阴给补回来吧!”想着想着,祖乘风就笑了,而且是很贱的那种。“总之,这两个王八蛋虽然是帮了我,但心怀不轨!”
刚走到走廊深处的时候,祖乘风就听见厢房里传来一阵肆无忌惮的大笑。
“卫兄,你这条绝户计太狠了,哈哈!一箭三雕啊!高明,高明!”一道破锣嗓子不假掩饰的拍着马屁。
屋内另外一道声音传来:“那是自然,此计一出,那傻瓜必然沦为整个京都的笑柄,臭名昭著,将他辛辛苦苦塑造起来的君子形象粉碎的干干净净;再者,李家又怎么会容忍他们家的掌上明珠给这么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呢?最后嘛,更是狠狠的扇了整个祖家的脸面,离间了他祖家和李家的关系。”
之前那破锣嗓子连忙道:“正是如此,我现在迫不及待想看看我们满口仁义礼仪的君子兄在床榻间会是什么模样了?嘿嘿。你说,会不会也讲究慢条斯理呢?”
“急什么,这才两柱香的功夫不到,万一那书呆子真是醉的睡着了,现在闯进去就不妙了,保险起见再等会儿吧,你会看见的。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滴水不漏,免得时候祖家的老家伙追查下来露了陷就麻烦了,是以,我才连春药都没用。”
祖乘风心里那个气啊,这两个王八蛋陷害自己也就算了,没想到居然这样大咧咧的算计自己,背后竟然还有这么多道道,真当自己还是那个书呆子么?
想到这里,就听见“嘭”的一声,他便踹开了包厢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