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舒直接问道“那你的结论呢”
符景烯点头道“样貌不差,性子也温和,学问也确实不错。”
这些与宗老夫人所说的一致。
顾老夫人说道“我早说了没问题。都是亲戚,他们不可能骗我们的。”
清舒没接她的话,而是继续问“除此之外,还有呢”
刚才符景烯说的都是表面的东西,而这些其实都是虚的。只有透过表面看到内在的东西,那才是真的。
符景烯说道“张链是家中幼子,因为天资好会念书很得长辈的喜欢与看重。而这些年,他诸事不用管一心只读圣贤书。”
安安没明白“姐夫,这不是好事吗”
符景烯摇头道“在有些人眼中这是好事,可我却不这么觉得。得长辈的喜欢与看重,那就表明长辈对他期望很高。那他们必定会希望他娶个名门贵女,这样对他的仕途才有助益。所以这门亲事,我不觉得张家所有长辈都认可。”
清舒跟安安看向顾老夫人。
顾老夫人忙说道“亲家母跟我说,这事已经得了张链的爹同意。”
“那他娘呢”
顾老夫人说道“他娘身体不大好,一直都不管事。”
“你继续说。”
符景烯说道“他一心读圣贤书,表明对庶务一窍不通,对外面的险恶也一无所知。一直太太平平还好,若是碰到事我觉得他可能无力解决。”
顾老夫人说道“他年岁还小,历练几年就好了。”
符景烯笑了下,又道“他不习惯我给准备的茶,完全可以说的。每个人的喜好不一样,要求换过一种茶并不就是涵养不好。”
鱼腥茶味道,年轻人没几个人受得了。张链不喜欢很正常,可他却忍耐住且喝了三杯。这点,就是符景烯都佩服。
清舒非常敏锐,说道“你的意思是他其实并不乐意这门亲事,只是宗老夫人或者张家的人觉得好他才应。”
符景烯摇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觉得连换一种茶都不敢提,太没有胆色了。”
顾老夫人却觉得很好“这说明张链脾气好啊安安脾气有些暴,正好相配。”
安安没说话,只是看着清舒跟符景烯。
符景烯却持不一样的看法“我不觉得是性子好,我觉得是懦弱。而且不懂拒绝的人,一般都会活得很累。”
顾老夫人笑着说道“那不是情况特殊,所以他才不会拒绝。面对别人无理的要求,他肯定不会委屈自己的。”
符景烯反问了一句“那面对张家人的无理要求他也不拒绝呢比如说让张链纳妾,或者要求安安将来留在临州侍奉老人。”
顾老夫人立即说道“他是幼子,又不是长子,安安不用留在临州。”
符景烯直言不讳地说道“外婆,你说的这只是普通的情况。若是张家人就是这么要求的,而张链拗不过长辈答应了,到时候安安怎么办”
顾老夫人说道“这个我们可以在婚前约定好。”
清舒无奈地摇头道“外婆,现在说的不是张家的问题,而是张链的问题。他这个性子将来张家长辈真的为难安安,他只会顺从长辈而不会护着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