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小凡,我也要看看,看看这只骚狐狸写了什么。”
小幽灵不怀好意的盯着手头上的信,估计如果不是我看得紧的话,她就要哧溜一下,溜到找不到的地方偷偷把信封拆开看个够了。
“嗯”我沉思。
维拉丝她们的目光也时不时瞄向信封,虽然明知道要求看别人的信,而且是情信,对于对方来说是十分冒失的行为,但是没办法,谁让这个“对方”里面,有一个是她们的丈夫呢
无法像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幽灵那样,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是她们的目光,已经将心里的想法暴露无遗好想,好想看看里面的内容啊,说不定以后可以作为参考
写信的话,为什么以前没想到呢不,并不是没想到,大概是因为害怕那种寂寞的感觉吧,总是觉得,或许明天,明天或许就会回来了,如果写了信的话,不是等于否认了这股期待吗
这种想法,很令人讨厌,所以虽然一直都知道可以写信,但是一直都在回避明天一定会回来的,到时候到时候,一定要将积累的满箩筐满箩筐的话,全部都倾诉出来,哪怕是被认为是任性也要好好的撒娇
这是这些经常会被丈夫留在家里的妻子们,心里共同的想法。
不过,看到露西亚这满满几大叠信之后,几个女孩感觉到了危机感不好,在和心爱的丈夫分开的时候,无法好好的交流、倾诉和欢笑,不能向对方撒娇的时候,另外一个女孩,却在不断用寄信的方式交流着,倾诉着,欢笑着,撒娇着,这怎么行呢
女孩们暗暗在心里握了一下拳头,内心某处的对抗意识,熊熊燃烧起来了,哪怕是维拉丝这样温柔善良的女孩,那双乌黑美丽的眸子里也在燃烧着火种。
没错,以前的想法以前的事情,现在,我们要与时俱进
“那个请问几位大人,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小的,究竟有什么事吗”
见几个女孩突然之间就熊熊燃烧起来,并且用一股十分威武的目光盯着我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盯着我旁边的信封才对,我不由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举手发问。
这种气势莫非她们要用强的
“等等等等,我也没有说过不给你们看呀。”
眼看情况不妙,我连忙摇罢着手解释道。
“咦咦咦大人愿意给我们看”
当头的维拉丝愣了一愣,随即害羞的脸红起来,自己刚才是在干嘛呀,似乎被一股奇怪的想法控制了身体,真讨厌。
“当然,虽然小狐狸肯定是不愿意。”后面那句,是背过去小声的嘀咕出来。
“不过呢,如果想要看这些信的话,你们也必须做好一定的觉悟。”
眼看女孩们冷静下来了,我松一口气,在她们面前摇着食指娓娓说道。
“要做好觉悟”
女孩们歪头思考着,无法理解我说的话。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我外出的时候,你们也必须寄信给我,而且,寄过来的信,我也会给小狐狸看,这才算得上是礼尚往来的公平,不是吗”
“咦咦咦咦”
一连串的清脆娇美的惊讶声响了起来。
“怎么竟然你们看了她的信,那么把你的信给她看,很公平不是吗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我笑看着慌慌张张的女孩们,道。
“没有到是没有”
眼神彼此交流片刻。
“果果然看别人的信,总觉得还是不大好呢,是这样吧,所以我还是不看了。”
“是呀是呀,我也觉得不大好”
“将心比心,露西亚姐姐要是知道的话,想法一定也和我们一样,不愿意自己的信被其他人看到吧“
就这样,蠢蠢欲动的女孩们终于败退了下去。
“小凡,没问题,我可以交换哦。”
正在来势汹汹的四支大军准备撤退之时,突然,小幽灵的声音仿佛是那响起的冲锋号角般,震惊全场。
“你不行”
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为为什么难道说这就是歧视”
小幽灵现在的幽怨表情和语气,就仿佛被丈夫抛弃的妻子般,就差没取出条手帕咬在嘴里暗自垂泣了。
不估计不是她不想这样做,而是没有手帕经得起她咬,我这样猜。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脑袋里在想什么吗”
叹了一口气,我突然偷袭,在哇的一声惊呼中,成功捏住了这只狡猾圣女的柔软脸颊,往两边轻轻一拉。
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遭天谴呢每次这样拉着小幽灵的脸蛋的时候,我心里都会冒出这种想法,看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在自己的拉扯下变得滑稽起来,总有种破坏了最完美的事物般的罪恶感。
不过,小幽灵的脸蛋的柔软弹性度,是那种明知道会遭到天谴也会忍不住去揉的等级,所以没办法。
“你呀,老是跟我在一起,还用得着写信吗我猜你这个笨蛋圣女,一定是想着用一个字或者一个符号,填满整张信纸,然后心安理得的看小狐狸的信,我猜的对吗”
“哇哇哇哇”
连自己的脸蛋还在惨遭蹂躏都忘记了,这只幽灵圣女发出心思被窥破以后的惊叫声。
“才才才才才不是这样呢,我我我我也是有打算过要将信写好的,可没有被你这种笨蛋佣人骂是笨蛋的余地”
小幽灵大声辩驳起来,然后转过身,暗自嘀咕了一声。
“不可能的,笨蛋小凡竟然能看破本圣女的想法,这么笨的笨蛋小凡,怎么能做到这种事情,难道说难道说是冒牌货”
“”
喂喂,我都听到了,不要小看德鲁伊的耳朵,这双耳朵呀,可是连一千米以外的甘蔗林里的低微呻吟声都能听到呀混蛋
然后,小幽灵突然回过身,用狐疑的目光打量着我,警惕退后几步,正想开口,却被我打断了。
“等等,我知道你现在想说什么,是想问我是不是冒牌货是吧,告诉你,如假包换。”
“啊呜”
再一次被“猜”中心思的小幽灵,发出可怜兮兮的悲鸣声,像打了败仗的丢盔弃甲的将军一样,拉耸着脑袋,发出可怜兮兮的悲鸣。
“那那个”
突然,维拉丝似乎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一般,用细微而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我和小幽灵的二人相声。
“大人,能寄吗我们。”
说着,露出宛如在抛弃与不抛弃之间,等待着主人裁决的小狗一样的楚楚可怜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