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
朦朦胧胧的白雾
这是一片没有任何污秽的雪白色世界
这是在哪里
我迷茫的看了看四周,脑袋塞满了问号。
记得明明是在鲁高因,这个环境也太穿越了吧,虽说自己本来就是穿越男。
是在做梦吗
下一刻,我做出了正确的判断,虽说人在梦中一般绝对不会意识到自己正在做梦,不过作为有过几次类似经验的自己,得出这个几乎不可能的结论的时候,表现得相当淡定。
这时候要是有相机就好了,拍几张相,让维拉丝她们也看一看,其实自己的丈夫还是有那么点优点的。
一边想着,我踩了踩脚下,是柔软的草地,似乎还能闻到夹杂在周围的白色雾气的薄荷清爽气息中,那淡淡的芳草清香和泥土腥味。
作为一个梦来说,这也太逼真了,什么明年发布的3哔哔之类的,完全不能比较。
好吧,吐槽也吐槽完了,是时候做正事了。
“喂喂,艾芙丽雅,你在哪里”润了润喉咙,我放声喊道。
没有错,除了那把臭剑之外,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硬生生将自己拉入如此逼真的梦境之中,兼且它那用雾气装神弄鬼的恶劣趣味还是一点也没变,导致我这个拥有ax等级的寻路技能且男人第七感灵敏异常的人称拥有狗一样的鼻子的德鲁伊,也数次被这些白雾迷的找不着北。
“”
抱歉,我撒谎了,狗鼻子什么的请忘记掉吧。
大叫了几声,周围浓郁的水雾,就像一扇扇高墙般将声音逐渐吸收,无论自己叫得多大声似乎都传不出去的样子。
不过,如果是那把破剑的话应该能听见吧,毕竟它的出场方式无论怎么看都十分牛x的样子,说不定会成为最终boss也有可能,嗯嗯。
莫非现在弄车泥土将它彻底掩埋起来,是一条拯救世界的捷径
带着各种吐槽,我开始迈出脚步,漫无方向的边走边喊。
看来这家伙无论如何都想让自己迷路一把才肯将雾气散去,以寻得它唯一能从自己身上找到的那点点卑微可悲的优越感了,也罢,善良仁慈的本吴凡大爷就成全它吧,怎么说也是一把从末日之战一直家里蹲到现在的破剑,会产生扭曲丑陋的心态也不是不能理解。
走了片刻,按照以往经验,那把总是将自己半截身子埋在山顶泥里尸体上的恶趣味家伙,也差不多该是时候现身了。
就在这时,眼中那无穷无尽的白雾突然一阵波动,逐渐扭曲起来。
咦咦这是怎么回事
逐渐模糊的视线之中,我的大脑只来得及闪过这样一道疑问。
“”
睁开双眼,入目的是那熟悉的窗外阳光,沙漠的太阳一大清早就开始散发出惊人热量,这点尤为让人不爽。
只不过刚刚那个梦是怎么回事
完全不能理解。
自己竟然没有和艾芙丽雅见上一面,就因为点卡不足之类的荒谬理由,被强制从梦境里踢出来了。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难道说这次和以往的情况有些不同
不,联系哈加丝让卡洛斯给自己带来的忠告,莫非刚刚那个梦就是传说中的便当之梦
比如说动画里面某个配角领便当之前,总是会先做上一段童年的梦,又或者是梦见自己的妻子儿女对自己微笑,然后突然惊醒,坐在床头上,从怀里取出一条吊坠默默凝视之类的情节。
这样既可以省很多制作费用,又能暗示情节,可谓是制片监督的不二法宝。
莫非自己即将遭遇这种命运
开玩笑吧。
看了看枕头旁边,在晨光之中散发梦幻一般的诱惑气息的莎尔娜姐姐,正半敞着薄薄的被单,裸露出来的光滑肌肤,反射着从窗外照射入来的金色阳光下,让她那傲人的躯体看上去宛如散发出金子一般细腻耀眼的光芒。
常识普及,莎尔娜姐姐不喜欢穿着衣服睡觉,就和小幽灵不喜欢穿内裤一般无二。
而另外一边的小幽灵,则是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臂当枕头,一头月色的美丽发丝像是夜空之上的璀璨银河,肆意的披散在洁白床单上面,嘴角流着口水,犹自梦呓着什么,可爱的唇口吧嗒吧嗒在我的手臂上轻触着,看上去似乎是想先用自己的嘴唇侦查一下眼前之物能不能下口。
喂喂喂不能咬呀笨蛋
咳咳,总之,加上左右这些美丽景象的话,应该足以打破自己刚才的预测了吧配角哪有这等待遇
“喔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一大清早的,一把如同鬼叫般的难听笑声就从旅馆外面响了起来。
“是哪个王八蛋一大早在外面哭丧呀”
在这股宛如超声波攻击一般的刺耳笑声中,就连小幽灵也睡不下去了,三人穿好衣服,梳理一番,便杀气腾腾的冲下楼下,结果正好和一身的下水道臭味,疲惫之色隐现却偏偏又在哈哈大笑着的西雅图克撞个正着。
“大清早的你鬼叫个什么劲呀”
看是西雅图克,我心中的怒火稍息,不过一旁的莎尔娜姐姐却已经冷漠的拉开了长弓。
“哇哈哈哈哈”
“我说那个西雅图克老兄,你没事吧。”
咋一见到我,西雅图克保持着沙哑的难听笑声,突然似乎就从那双瞪大着的疲惫的牛眼睛里留下了两行清泪,整个人突然散发出一股极其惨烈的气息,就连姐姐也被一时镇住,忘记了攻击。
“没事,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喔哈哈哈”
“”
这家伙,脸上别扭的表情完全就是一副有事的样子。
卡洛斯也被声音惊动,跑了下来,看到西雅图克,立刻就问。
“西雅图克,下水道的罗达门特你干掉了吗”
噢噢噢,不愧是卡洛斯,已经完全进入到了正义使者模式,一开口就问起了正事。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卡洛斯这句话就像在原本已经滴血的西雅图克的胸前,再次插上一把箭矢一样,愣了好半会,他才缓过气来,垂着头。
“干掉了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