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铿脸色大变,只能强压着惊怒道:“太子这是要血洗礼部了?试问这又是何等罪名?”
赵衡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罪名?周秉先和吴易以下犯上,罪不容诛,你礼部难道就没有过错?”
“而且你以为光杀这两个人,此事就能平息?想得美!”
“本太子现在强烈怀疑,你们礼部已经烂到根上了,所有人都有反叛之心,为何杀不得?”
周秉先的狂言,足够让整个礼部天翻地覆。
就算是告到元武帝和百官面前,赵衡也丝毫不怂。
毕竟秉承着一个礼字的礼部,居然出了周秉先这等大逆不道之人,不是烂到根上是什么?
王铿死死攥着拳头,脸色青一块白一块!
可想到临来时尚书大人的交代,当即狠狠一咬牙:“太子殿下,尚书大人亲自交代,让我全权负责教坊司诸事。”
“该如何做,本官说了算!”
赵衡眉头轻佻,玩味道:“也就是说,你礼部打算跟本太子硬刚到底了?”
王铿摆了摆手,却底气十足道:“太子殿下误会了,本官哪敢和您作对啊?不如我们做笔交易如何?”
赵衡顿时来了兴趣:“说说看,什么交易?”
王铿瞥了一眼在场的罪臣之女,阴险道:“就在刚才,茂安县师爷亲自进京求援,当地暴民集体暴动,更有甚者,直接冲击县衙和王府!”
“不意外的话,今日之内,陛下就会召太子殿下进宫,商讨平叛一事。”
“只要您前往茂安县,将内乱扼杀于摇篮里,吴易就交给太子殿下处置,这些罪臣之女,也一律既往不咎。”
“这个交易,殿下觉得如何?”
实际上,早在昨天,茂安县的人就来了。
可白敬斋一直压着此事,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狠狠捅赵衡一刀。
毕竟茂安县可是赵衡的治下,他兼任县令,如今县里出了叛乱,他自然难辞其咎。
不过为了让赵衡乖乖去茂安县,免得他找借口推脱,正好可以用这些贱人当筹码。
赵衡闻言,眉头瞬间皱了起来:“茂安县?可为何会出现叛乱?”
按说,茂安县的灾情平息后,当地百姓的日子应该过得不错才是,好端端的叛的哪门子乱?
还有……
刚才王铿提到暴民冲击县衙和王府。
茂安县还有王府?本太子怎么不知道?
看着赵衡一头雾水的模样,王铿暗叹白敬斋这招驱虎吞狼,实在是妙极了!
当即笑着道:“为何要叛乱,就要靠太子殿下自己去彻查了。”
“至于王府,太子殿下还年轻,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总之这位王爷与太子殿下乃是族亲,虽然没有封地,却在茂安县安享晚年。”
“出了这等事,恐怕陛下那边,也不好交代!”
族亲?王爷?
赵衡快速在脑海里捋了一遍,凡是跟自己同辈的各种藩王,他全都一清二楚。
那么这个王爷,十有八九是先皇册封的老王爷了。
自己的地盘上,突然冒出一个王爷,虽然有些意外,但赵衡没什么好慌的!
“哼,光是既往不咎可不够。”
“待到本太子平叛归来,直接由本太子兼任教坊司少监,以后这些姑娘们都归我管,放在你们这群牲口手里,本太子可不放心。”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一个周秉先完了,还会冒出无数周秉先。
只要让太监管事,这些女子就别想有好日子过。
王铿闻言,不禁有些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