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文看着许铭和许庞达,似乎有着一脸的无奈:
“两位大人,这白河县不同于寻常的地方。
诚然有三位丞相曾经在白河县任职,甚至于房老的故乡就是在这里,白河县之前确实算是政治清明。
但是白河县早就不同了。
这些年,白河县有几户人家出了修仙者,他们在宗门里修行,回来之后,利用自己的关系网络,形成了白河县的四大豪族。
这些年,白河县的豪族越发的猖狂,这白河县的四大家,控制着白河县绝大部分的产业。
这四大家族还养着不少帮派,皆是为自己卖命。
再加上白河县本来就远离武都,又是一个小县城,这天高皇帝远的,谁会注意到呢?”
许庞达冷笑了几声:“呵呵,怎么?梁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竟然还会担心几个小宗门的势力不成?还是说白河县附近,什么时候出了一个大宗门,连武国都惹不起吗?”
“许大人,瞧您这话说的。”
梁文叹了口气,
“这并不是惹不惹得起问题,如果只是打打杀杀,那还更好。
是本官在这里,根本就走不通啊
在本官之前,有不少官员也是到白河县任职,官员是外来的,可是这一些官员手底下的小吏却是本地的。
我们都想要整治一番。
可问题在于,我们的政令根本就下达不下去。
手底下的人给你拖延,你又有什么办法?
你若是把小吏给辞了,伱依旧是需要在本地找一个,你若是在外地找一个,不熟悉本地的风土人情,又有谁会认你?
再加上四个豪族时不时地送礼,因此近乎是每一任官员都是与本地的豪族同流合污,整个白河县县衙都已经是坏的干干净净了。
久而久之,当地的四个豪族,就越发猖狂,所得到的赃款,豪族与白河县县令一般是三七分成。”
“县令才七成?”许庞达问道。
梁大人笑了一笑:“许大人,这七成还是人家的,我们只有三成。”
许庞达:“”
“看来梁大人也收了不少的礼啊。”许铭冷哼了一声。
梁文也没生气,只是摇了摇头:“无论许大人相信或者是不相信,本官并没有收四大豪族任何一点的好处。
对于许大人手中的这一些案件,本官也不是没想过进行处理,但根本无从下手。
就拿孙得全闺女被富家当街羞辱,其兄长想要讨回公道,被当街打死这件事。
人家当事人都不承认了,当街的几个人都说自己没有看见,本官又能够怎么样呢?”
“”许庞达一时无言,不知道到底是该说一些什么好。
“梁大人,当时的卷宗,是否还在?”许庞达问道。
“在的。”梁文点了点头,“虽然说那一些案件看起来已经是结案,但是本官当时都把卷宗给留了起来,正放在本官的宅院里。”
“麻烦梁大人拿过来给我们了,既然本官是这白河县的县令,自然就不能够袖手旁观。”许庞达认真说道。
许铭看着梁文,笑了一笑:“若是我们不去翻案,梁大人会如何处理那一些卷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