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进入这个圈子的人，都很喜欢周乐跟他们相处的态度，没有卑躬屈膝，也没有丝毫的傲气，始终都表现的很淡然，颇有些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感觉，像是蔡明哲这种最早跟他接触的，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彼此之间的关系也发生了变化，不是那种我是你兄弟你是我哥们的豪言壮语所带来的关系变化，是潜移默化之间，彼此之间慢慢累积增加的信任，接触时间长了，谁的脾性什么样子，渐渐也就都显露了出来，时间会让伪装和掩饰慢慢褪去。

几年的光景，大家慢慢熟悉起来，见了面，不需要刻意打招呼，在非常私人的一个小型会所里面，有坐在沙发上摆弄手机的，有拿着球杆打台球的，有坐在吧台喝酒聊天的，还有坐在德扑的桌子上玩牌的。

谁来了，无需专门打招呼，看到了点下头挥个手，现场没有谁是绝对的主角，也没有谁是绝对的领头者。别的时候会有圈子的领头羊，但在周乐为中心的这个圈子里，大家更喜欢随意的状态，没有纸醉金迷，也不需要权衡利弊，随意一点，大家能够非常直白面对一切人审查的资金去进行正常的商业投资，也不存在害怕别人知道一些什么，彼此相处的氛围非常轻松。

沙发上坐下来，蔡明哲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旁边坐着的几个人也都跟着点头。

懂得知足是这些人必须学会的一件事，也是他们加入这个小圈子之后，来自家里长辈的善意提醒。

蔡明哲如今很被看重，就是因为他和周乐之间的合作创造了一个让所有人都觉得舒服且不会因此利益渐渐缠身摩擦的方式。

我不是投资你的公司，而是作为零散的影视投资，投资你的某一个作品，一次合作一次结算，看似彼此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实则私下里的联系很密切。最牛的地方在于这些人跟壹加壹都没有关系，也能够懂得知足和满足，不去眼红壹加壹的发展和潜在升值空间。

几十万大家都拿得出来，投资几部电影，价值就不知道变成多少，蔡明哲一部《战狼2》就拥有千万资金，面对谁都是腰杆直，该花我就花，任谁都没有查我的想法，所有一切都是公开透明。

一群人在一起，喝着酒聊着天，玩着各自喜欢的游戏，氛围轻松，也让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舒服，不必弄得心很累，也不必无时不刻的去考量很多东西。

周乐的身体天赋让他很快就被众人从这小会所的运动项目给剔除，你身体素质好，这跟打台球没关系吧，偏偏这家伙上来开始，将细腻走位这项台球技能给彻底废掉了，极具观赏效果的重炮手，杆杆暴击，看的人都不禁鼓掌，玩的人是没什么兴趣再玩下去。

最后他只能跟几个人一起品尝自己带来的那盒雪茄，陪着妻子去按摩回来的徐栋，落座之后就冲着周乐说道：“郑嘉耀那家伙还准备年末的时候去找游说公司，给你运作《肖申克的救赎》，我直接就代替你拒绝了。”

徐栋是从小在朝廷台长大，很多东西门清儿的很，比起商人的郑嘉耀更多了几分跟周乐的共同语言。

游说制度在奥斯卡确实是不可忽视的存在，但足够强大的作品，只要你拥有不被人家在背后搞小动作的实力，就无需去给自己的获奖增添一些被人诟病质疑的地方。

况且，徐栋能够都对周乐的自信心感同身受，郑嘉耀则是好心之外，更注重商人的直接效果，他要的只是结果，而不像是周乐，从开始到结果，每一个过程都在享受。

看到周乐举起酒杯跟徐栋碰了一杯，旁边的蔡明哲撇嘴笑道：“这个郑嘉耀，还真的是毫无顾忌自己的形象。”

一旁，响起一个新加入圈子的年轻男子声音，这位比蔡明哲徐栋等人矮了一辈，但在姓氏方面，却是称得上牛掰克拉斯。

“当个真小人，这郑嘉耀是个聪明人。”

真小人，功利者，这样的形象确实不好看，可作为合作者，这样的形象到是不会新生抗拒，合作的时候，丁是丁卯是卯的放在桌面上，我就是图你什么，直白的说出来，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干脆利落，彼此都舒坦。

商场人有这样的人吗？少，郑嘉耀显然不是，而他在这个圈子里，是有意的经营一个这样的形象，忌惮这帮人是一方面，也有着属于他自己的骄傲，你们看不起商贾，我也未必看得起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