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受影响,继续的说“李放羊出意外死了,你含辛茹苦的拉扯孩子们长大,你深恨当年和李放羊混在一起的女人,你恨她,恨得要命,你想弄死他们全家”
“但你的身体不允许你继续使用厌术了。这种情绪,应该是能够传播给亲人的,你的孩子一定晓得你恨李阿如一家,但却不知其中缘由。”
我停顿了一下,村民中再度有人恍然。
近百岁的老太忽然说“姜师傅,你是在用结果去反推缘由是吧分析出钱沫涂深恨某一家人,然后,目前结果是,李阿如父母死的透透的,根本就没法及时救援。”
“所以说,两者结合,你认为钱沫涂痛恨的那家人就是李阿如一家。”
“再反过来说,李阿如的母亲,就是当年和李放羊混在一起的女人,所以说,李阿如和李阿意,很有可能是李放羊的孩子。还得加上两家对李盘川和李阿如谈对象的反对态度,这么多条件叠加于一处,李阿如是李放羊的女儿,似乎,说的通了。”
老太说话是有些漏风,但不妨碍大家听懂。
“原来是这样,这是用结果反向去推导,逻辑上通顺,但其实,并不算实证。”
“是的,和先前揪出钱沫涂一个样儿,都不算是实证,只不过,逻辑通了。”
村民们议论着,已经明白我的思路了。
李阿如的脸黑了。
她无法相信的盯着李盘川,阴声说“李盘川,你要还是个男人,就说一声,我父母,是不是你下降头害死的和我眼对眼的说”
李阿如是喜欢李盘川的,她最不能接受这等结果。
不管怎样,她只认被害死的那对夫妇是父母,其他人,她才不想那么多呢。
至于早就死了的李放羊她更是不屑一顾。
此刻,她只想问喜欢许久的青年一句,降头是不是他放的
所有人都盯着李盘川。
他的喉头上下动了几下,拳头握紧又松开,某刻,忽然回头看看一脸戚容的钱沫涂。
钱沫涂看着李盘川,眼中都是慈爱,却缓缓点头。
他看向三妹李盘衣。
李盘衣安静的坐着,左侧嘴角往上一挑。
李盘川转过头来,拳头彻底松开了,他微微低头,迎着李阿如质问的眼神,沉重的点头,阴声说“阿如,抱歉了,是我做的。”
“你”
李阿如指着李盘川,然后,眼睛一翻翻儿,一口气没上来,就昏厥了过去。
我示意几个大妈将人抬到后面去。
没有注视李盘川,而是看向李盘衣,寒声说“你们,完全可以否认,为何承认你我都知道,推论不算实证。”
李屋树和村民们都跟随我的眼神看向李盘衣。
看到我如此慎重的对待这姑娘,大家伙都意识到了,李盘衣才是主体,李盘川不过是听从她的指挥罢了。至于钱沫涂更是小角色。
李盘衣缓缓的站起来,随着她的站起,在我的眼中,她的身上接连闪现光点,那是符箓封印被解开的表现。
一股子让人窒息的威压感随之传来,我的眼瞳骤然地震起来。
“铸塔中期竟然是铸塔中期修为,真是见鬼了”
村民们看不到异像,但能感知到压力,一个个脸色惨白,摇摇欲倒的,看着李盘衣,几乎吓死过去。
李盘衣缓步走来,走过李盘川,在我身前数米远停住,微微仰头,和我对视,恐怖压力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