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对我归心的很少,嘴上都说得好,似乎对我已信服了,实际上却是有忠有奸,奸甚至大于忠。”
重点关照了一下武丰田,此人当初就给自己留下了挺深印象,现在再辨别,发现此人表现得比过去更热情,加上老实憨厚的模样,哪怕是善于辨人忠奸的,怕都要被表现给糊弄了过去。
若非有挂,实在看不出武丰田此人竟是个奸人
不仅是奸人,还是包藏祸心,表现得比别人更忠诚的奸人
“莫非皇上又给此人许了什么,感觉恶意更深了,这是皇上在我周围,布下天罗地网么”
苏子籍听到不止一个人提到锻炼羽林卫的事,就笑了“羽林卫也并非没有锻炼机会,回头可拉出去剿匪。”
这听上去是个锻炼军队的好办法,剿匪用时短,能见血,若遇到有规模的山匪水匪,也能让军队受到不少的锻炼。
实际上全部是纸上谈兵,天下承平三十年,地方早就扫清,哪来的山匪水匪可剿,特别是京城周围,更是没有。
一听太孙这样说,这些将领都乐了,相互交换了眼色,这才是自己熟悉的皇孙么,纷纷应着,表示真有这样机会,都愿意带着人马去锻炼
说话间,苏子籍就被让进了军营。
羽林卫也都得到太孙要来的消息,早就列队等候,当苏子籍过去时,黑压压的一片都跪下,齐齐跪拜,口呼“见过太孙”
这事其实是很普通很正常的事,却让跟着苏子籍过来的武丰田不由一怔。
苏子籍没去理会这些跟着过来军官是怎么想,摆了摆手,让羽林卫平身,然后过去,挨個查看最近一排的羽林卫,问“最近吃得如何、住得如何,训练又如何,可还吃得消。”
“回太孙殿下,当然是吃得消,我身上现在有使不完的力气”被问及一个羽林卫大声回答。
苏子籍笑着点首“好,很不错”
的确是很满意,问了几人,回答都是一片赤心,可见结合了太孙名分的太学之道,效果很不错,不过,虽说自己羽林卫指挥使还没有卸掉,可身是太孙,不宜太接近兵权,当下摆手“孤只是来看看,汝等散去回营罢。”
“是”自然有百户等指挥着散去,余人都继续凑趣,唯有武丰田较之之前顿时沉默了许多。
虽然本来就并非话很多,但跟之前相比,原本能说五句,现在只说一句,依旧沉默得过于明显。
徐阐与武丰田关系不错,此时也走在一处,见武丰田沉默下来,觉得有哪里不对,就开口问“武兄,你怎突然不说话了可是想到了什么事”
武丰田摇头,只说着“无事。”
目光却落在太孙身上,羽林卫已经散开回营,只剩百户千户与太孙说话,指点着视察,他仔细看,觉得此刻场面,以及之前场面,都再正常不过。
自己没有发觉到任何奇怪的地方,仔细想想,大概只是想多了。
羽林卫对太孙恭敬,也只是因太孙本就是储君,又是羽林卫的指挥使,羽林卫对太孙跟羽林卫指挥使恭敬臣服,这一切本就属于理所当然的事。
可事情是这样,他也劝说自己要这么想,但只要一回忆起刚才的景象,武丰田就总觉得毛骨悚然。
似乎是阴森慑人的东西,隐藏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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