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1 / 2)

盛夏之恋 梦筱二 4706 字 26天前

盛夏今天睡到自然醒, 化过妆,挑了件最简单的长裙穿上, 到书房拿上她昨晚画的两幅画下楼。

外公去公司了,只有外婆在家。

外婆见她穿戴整齐, 还拿着包, “要出去”

盛夏:“嗯, ”她也没隐瞒,“去三哥家做客。”

外婆知道任彦东在上海,早上她晨练时,在小区院子里遇到任彦东, 当时天刚亮,才五点多, 任彦东就匆匆出门了。

在小区里遇到时, 任彦东还是像以前那样跟她打招呼, 她以为任彦东过来是出差。

“做客你们年轻人都搞什么名堂”

盛夏实话实说:“我之前嫌他跟我没共同话题,他花了一个月,说准备好了冰淇淋这个共同话题,要聊一整天。”

她又想起来跟外婆说, 中午和晚上都不要做她的饭,她不回来吃。

外婆感觉自己已经没法理解年轻人这些奇怪的想法和做法, 虽不理解, 但也没否定,更没予置评。

从外孙女分手到现在,她从来没问过外孙女, 跟任彦东好好地怎么就分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矛盾

她了解自己的外孙女,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什么适合自己。

外婆从茶几上拿了两版润喉糖递给盛夏,“真要说上一天,嗓子肯定难受,把这个带上。”

盛夏笑了出来,不过还是把润喉糖放进了包里。

任彦东的公寓就在外婆家这个小区,是跟她恋爱后才买的,为了到上海看望外公外婆时住着方便。

当初知道他要买这个小区的复式,她建议他还是别买了,买附近小区的房子一样住,一年也不知道能住几次,买太贵的,闲置在那浪费。

他什么也没说,更没听她的,还是执意买了这套公寓。

任彦东还没回来,盛夏自己上楼去。

她已经快半年没来这里,什么都没变,所有摆设还是原来的样子,客厅墙上的壁画是她第一场演奏会的一个场景。

画里的她正在演奏小提琴,沉醉其中,刚恋爱不久,眼角眉梢都漾着幸福。

曾经,她以为那一瞬,就是永恒。

却忘了,恋爱后最难的是相处。

盛夏靠在沙发扶手上,盯着这幅画看了半晌。

以前闵瑜说过:盛夏,你就是极致感性和极致理性的矛盾结合体。

也许吧。

她快乐时,她的快乐是一般人的好几倍。

她难过时,她的难过亦是一般人的好几倍。

等了一会儿,任彦东还没来。

盛夏去了露台,桌上有煮好的咖啡,也有茶。

她手托着腮,漫不经心的看着露台外面,整个江景尽收眼底。

今天的天气跟平时好像也差不多,天不是很蓝,云不是很美,黄浦江面雾蒙蒙的,即便不是晚上,外滩也有不少人。

手机响了,闵瑜的电话。

盛夏回神,接听,摁了免提。

闵瑜已经到了上海,刚从机场出来坐上车。

她问盛夏:“起床了吧”

盛夏懒洋洋道:“早起了。”

闵瑜:“那我去接你,中午跟顾恒他们一块吃饭,顾恒中午就能到上海。”

盛夏昨晚给闵瑜打过电话,结果闵瑜昨晚参加婚宴,不知道什么原因,酒喝多了,说话都不利索,后来她就什么都没说。

“下次我请客,今天没空。”

闵瑜:“约了人”

盛夏:“没,在三哥这边。”还不等闵瑜问,她就把任彦东为何邀请她过来,一字不落的说给闵瑜。

闵瑜消化半天,实在想不出什么话题能说上一天加一晚,特别还是任彦东这种沉默寡言的男人。

她在心里微微叹口气,“要是他像开会那样,弄个ppt什么的,你就直接把水杯砸他脸上。”

盛夏淡淡笑了笑,闵瑜还真是跟她心有灵犀,都想到ppt上。

默了默,闵瑜问:“你说话方便吗”

哪有什么不方便的,任彦东也没在家。

盛夏:“不知道三哥出去干嘛了。”

闵瑜:“......”她很不明白,“他不在家,你去那么早干什么”

盛夏倒是无所谓,“都答应了过来,就没必要端着。”

她睡到自然醒,在家也没事,就过来了。

就像分手时,她会毫不避讳的告诉他,依旧很爱他。他也不会误解,她这么说是想吊着他的意思。

分手了,只要属于她的礼物,她还是会收下,他也不会多想,不会误以为她收了礼物就代表原谅他。

有时候她也觉得挺奇妙,她的很多想法,他能理解。

闵瑜:“你这是试着慢慢原谅他”

盛夏看着外滩,下意识的摇摇头,后来反应过来,闵瑜也看不见。

她说:“我跟三哥之间,不存在原不原谅。他做的所有事情,我都给予理解,但没法接受和释然。”

她的视线又移到黄浦江面的游轮上,游轮缓缓驶过,给平静的江面增添了不少生机。

“那段时间一连串的打击,就像一把刀插到我心脏上,拔.出来,疼。不拔.出来,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一字一字敲在心坎上。

闵瑜揉揉发胀的太阳穴,心情跟着那句话,也一点点隐约疼起来,那种感觉,她能感同身受。

她扯了丝笑,活跃气氛,也宽慰盛夏,“你们盛氏不是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练个盛氏仙丹出来,起死回生那种。”

盛夏笑了,要真有那东西就好了。

顿了顿,她说:“他准备了一个月,我过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话题。他在改变自己,想找到合适的相处方式,我也想把心里那把无形的刀给解决了。”

闵瑜明白了,别人感情的事,她作为外人不好给太多建议,再说,感情里,她自己本就是一个失败者。

望着车外,她有一瞬间的走神。

正好有工作上的电话进来,她就跟盛夏匆匆结束了通话。

盛夏倒了半杯咖啡,轻轻抿着,看着江面走神。

“盛夏”任彦东回来了,把东西放到厨房,就过来找她。

盛夏:“露台这边。”她也没回头,一直望着露台外。

“什么时候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