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考试!(1 / 2)

“圣上”一名老臣吹胡子瞪眼道“此事有辱斯文, 绝计不成,臣请圣上收回成命”

莫故翻了个白眼,直接问道“卿难道不是科举考试进来的莫非是走后门进来的”

不然怎么这么害怕考试

老臣被莫故的质问给气得吹胡子瞪眼,“老臣可是平康元年的进士, 岂是岂是”

做为一个斯文人, 走后门这三个字他说不出口。

莫故不客气道“既然不是走后门进来,有什么好怕的怎么你当年考得现在考不得了”

什么有辱斯文, 还不如直说先前学的东西都还给老师了,所以不敢考罢了。

“这这”那老臣有苦难言, 涨红了脸不知道该如何说话, 当政这么多年, 虽然圣人之言不敢忘,不过这记忆那有年轻人好呢要是他堂堂一个尚书竟然还考不过手下新进来的小官, 他羞都羞死了,那还有颜面呢。

张阁老亦硬着头皮开口求道“老臣觉得,没有再给大臣们考试的必要,毕竟大家都是规规矩矩以科举取士进来的,犯不着再考一次,浪费国家资源。”

那怕张家是书香世家,但叫他再走一次科举, 他也只能呵呵了。

莫故大手一挥, “也不过就殿上几位大臣考个试,有什么浪费的,大伙当场考, 朕当场批阅便是。”

呵呵,只有五品官以上才有资格参加大朝会,但只有一二品的官员才有资格进殿,真在殿上的官员粗粗一算还不到五十人,考个试再加当场批阅,也不过就一天的功夫便就够了。

众大臣不约而同的脸色一垮,连亲自批阅这种事都说出来了,可见得圣上是认真的。

贾源本来还笑咪咪的听着,但一听到莫故说是殿上众人,再左右一望,自己正好好死不死的就在殿上,当下也变了脸色,“圣上,咱们做为武将,是不是”

“嗯,老荣国公也要考。”莫故安抚道“不过老荣国公放心,这文武分家,我自然不会考什么孔孟学说。”

贾源内心的小人儿狂吼,那怕你考什么孙子兵法,老子也不懂啊

刹那间,贾源立马站在诸大臣那一方了,“圣上,臣等认为”

“对了,我也不是要马上给各位考试。”莫故笑道“且待下个月的大朝会时考试即可,还是”他一望左右,“还是大伙要现在考”

现在考众大臣脸色惨白,连忙把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不不下个月考极好。”

“那就这样说定了。”莫故拍板定案道“下个月的大朝会,大家来考试。”

莫故眼眸一扫殿上众人,“不许给我病休谁敢病休,我之后亲自带着太医去探病”

圣上探病是啥意思,能混到一、二品的大臣都明白,不到快死之时,圣上是不会去探病的,一但探了病,那大臣也离死不远了。

考个试与自己死一死之间,只要是人都知道怎么去选择。

众大臣对望一眼,然后不自觉的安心了。呵呵,能混到一、二品的都是老臣了,一群老人家考试,想来这考试结果应该差不多,况且又还有一个月的缓充期,大不了大伙拼上一拼,总能拼出个像样的成绩的。

不过众大臣才刚安心没多久,只听莫故又道“朕也懒得再出题了,待大伙考完之后,再用同样的题目给各部三品以下的官员做题,望各位千万别泄题啊。”

“不会绝对不会”众大臣的表情不自觉的有些狰狞,同样的考题他们考完之后还得给底下官员考要是考的不如底下人

这时候别说贩卖考题了,那怕是亲孙子也不让啊,那怕他们年纪大了,也是要脸的。

一瞬间,所有的官员都有想去哭平康帝的冲动了,你老选的好皇帝啊

大伙心里存着事,接下来莫故的几项新政倒是顺顺利利的过了,先是将补堤司正是列入工部之中,再则,便是让莫铭接任河督之职。

这两件事倒都是有利于民生的大事,好些在殿上的老臣都是曾经跟随平康帝南巡之人,也曾经亲身遇过成家堤破一事,对补堤司印像深刻,倒也同意补堤司正式列入工部之中,况且区区一个补堤司也废不了多少银钱。

但是让莫铭接任河督之职吗

一老臣迟疑道“这莫铭不过是东北军官,带兵领将或许还行,但要做河督,只怕”

这河督一职的油水可说是最多的,这么好的职位,怎好便宜了旁人呢一时间,只要是略懂水利之人都有心争上一争。

莫故摆摆手,“莫铭当年便跟随着莫河督治水,颇有成效,况且朕曾亲自考察过他,对于治河之事确实是颇有经验,这治水之事交给他,朕也放心。”

听到圣上都曾亲自考察过莫铭了,所有老臣瞬间闭嘴,如果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他们最最不愿听见的,莫过于考试两字了。

头一次大朝会,倒是顺顺利利的过了,除了考试这个震撼弹之外,莫故的几道命令都顺利的执行了下去,可见其虽然并未正式接触朝政,但在朝中大臣心中早有了一定的威望。

虽然继位为帝,但莫故孤家寡人一个,身旁无妻无妾,倒也没有什么妻妾需要安置,于是乎便让各宫妃嫔继续居于原宫,也不跟平康帝抢地方,另外选了养心殿做为日常起居之所。

莫故都搬进宫了,徒明烨自然不可能自己一个人住在宫外,便包袱款款直接跟着徒明烨一起搬进宫,横竖北五所里有的是地方,他便随意挑了一处住着。

想到大朝会时众大臣因为考试之事风中零乱的表情,徒明烨嘴角微扬,有忍俊不住,“我还以为你会把那事给宣布出来呢”

莫故有意行君主立宪制一事也就只有跟他与莫大略略透露了几分,旁人都不知道,他还以为莫故会迫不及待的将这事宣布出来,没想到只是将莫铭提为河督罢了。

莫故摇摇头,“现在还不是时候。”

他也很想君主立宪后把身上的事儿给丢出去,不过现在并非是适合的时机,民智不够之时,若是冒然给予权力,反而会闹出更大的乱子。

按着他估计,少说也得等到进入工业革命,人人都富起来之后,才是合适的时间,说句不好听的,眼下还有百分之五十的老百姓都还饿着肚子呢,再做什么之前,先把老百姓的穷病给解决了再说。

徒明烨疑惑的挑眉,最后化为一抹淡淡的微笑,也罢,无论故故要做什么,他陪他便是。

一个考试镇住了大部份的朝中大臣,不过平康帝留下的许多烂摊子还得收拾呢。

先是三子叛乱一事,平康帝有意保住三位皇子,莫故也无意背上弑兄之名,虽然郑家庄是为了圈禁大皇子与四皇子所建的,不过郑家庄地方够大,略略扩建一番之后,再塞一个太子也不是问题,莫故便干脆让三位皇子及其妻妾尽数搬了过去。

大皇子舅家──叶家与太子舅家──赫家均被抄家,虽未诛其九族,但其五代之内不许科举,也算是断了两家起复的希望。莫家早与四皇子断绝关系,倒是逃过一劫,没被牵连到,不过这永寿宫里的德太妃便不好处置了。

他低声道“德太妃那边你准备如何处理”

故故即位之后,也让人告诉了德太妃四哥所犯之事,德太妃知道这事之后,整个人像老了五、六岁一般,虽然不再日日脱簪待罪,但每日在佛堂里长待,而且吃起长素来了,要不是太后让人时时盯着,说不定德太妃早步上慧太妃的后路,也跟着自尽了。

对于德太妃,莫故也有些为难,凭心而论,他对德太妃的印像极好,她倒真是一个温柔慈善之人,怨不得当年还是罪女出身却被封了嫔位之首的德字,只可惜偏生遇上了四哥叛变之事,再继续留在宫中,也不适宜。

太后眼下虽然让人看住了德太妃,但如果她一心求死的话,那是谁也揽不住的。

莫故想了想道“我记得四皇子妃因为胎相不稳,眼下还留在仁郡王府中,并未跟着四哥一起搬去郑家庄,不如让德太妃且去帮忙看顾着四皇子妃吧。”

说不得看在四皇子妃肚子里的小孙女份上,能激发一点德太妃的求生欲。

徒明烨也同意道“如此甚好,四嫂有孕在身,身旁有个长辈顾着也好。”

因着大皇子妃先前流产之事,他们对四皇子妃这一胎也极为重视,本来想给张阁老家一个恩旨,让张阁老夫人亲自去仁郡王府顾着四皇子妃这一胎,没想到张阁老夫人竟然突然病了

张阁老夫人这病是从何而来,莫故与徒明烨两人也心中有数,张家既然将自家女儿视为洪水猛兽,敬而远之,他们也不好强逼着人家,万一要是张阁老下狠手要了自家女儿的性命,岂不是成了他们的罪过

于是乎,他们只好让太后派几个嬷嬷去看顾四皇子妃,不过这终究不是什么良策,如果要是德太妃肯过去亲自看顾着,倒也解了他们的燃眉之急。

德太妃倒是二话不说的应了,儿子犯了这事,这宫里又是最最势利之地,她在宫中也处处不是滋味,虽有心随着慧太妃的脚步离开,但又怕给儿子媳妇招灾。

大皇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没的,她可清楚明白的紧,她可不敢赌太上皇会不会在她死后也宣召四皇子妃来守灵,硬生生把四皇子妃肚子里的小孙孙给弄掉了。

如今莫故这般处置,倒也合了德太妃的心思,她干脆把自己多年来的私房尽数收拢了,全都带到了仁郡王府中,她也明白,儿子一家子在郑家庄中处处都需要银钱打点,她这个做娘的帮不上多少忙,也只能在银钱上尽量帮衬一些了。

老嬷嬷见德太妃似是有打算不再回宫之势,连忙劝道“娘娘,太上皇犹在,咱们怕是不好在宫外常待啊。”

这世上那有夫妻两分隔两地之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