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亲之事本就是李琛做的不对,若放在乡下,这是要被乡亲们戳着脊梁骨骂的,李母十分愧疚,故她对薛姨妈道:“您放心,我定还您个完完整整的儿子!”
薛姨妈这才擦了眼泪道:“那就谢谢您了!”说罢,也叫宝钗上来道谢。
只见宝钗盈盈下拜,十分有礼道:“多谢。”风姿卓越,落落大方。
李母越看越满意,可想到两家已成陌路,不由得在心里不住叹气。
待送走了薛家母女,李母回屋问儿子道:“这是个怎么回事,好好的你怎么就退了同薛家的亲事!”
李琛沉默不语。
李母是熟悉自家儿子的,将他这般模样便知他是做了亏心事,她不由得失望道:“琛儿,娘是怎么同你说的”
“世道再难,也要清清白白做人,亏心的事不能做!可你是怎么做的”
李琛嘲讽一笑道:“可娘……清清白白做人的结果如何呢爹劳碌了一辈子,也没攒下几个钱,乡里头的地主更趁着爹去世的时候涨租,咱们娘俩险些活不下去。”
“书院里我书念得好,可交不起学费。王五几个人就欺负嘲笑我,打骂是常有的事。”
“这次会试,我本是头名,可就因莫须有的怀疑,一句总载的无心之语,皇上就废了我的功名。”
“娘!孩儿这一路走来自问不曾做过什么亏心事,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娘,您说啊”
李母见儿子这般回答,当下就急了眼道:“你给我跪下!”
李母拄着拐杖,老泪纵横道:“当初我和你爹再苦再累都要送你去书院读书,你就学成了这个样子吗”
“你说的没错,是娘错了,不该把你生在这样穷的家里,让你受这样的苦!是娘没钱,叫你受他人的欺凌,叫你被人踩在脚底下!”
“如今你翅膀硬了,想要飞了,我对于你来说不过是拖累,你自然觉得丢脸!”
李琛慌忙抱住李母的脚道:“娘别这样说,儿子从没觉得丢脸过!”
“儿子只是不甘心,儿子只是不甘心啊!为什么……有些人生来就是王侯将相,而我却是穷困潦倒,终日为生计忙碌。明明……儿子并不比他们差啊!”
李母擦了眼泪扶起李琛道:“琛儿,这事是我们欠薛家的,你去求那个官老爷,让他把薛公子放出来吧!京城太乱,咱们回金陵吧,往后你跟着娘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李琛却挥开了李母的手道:“不……儿子好不容易走到如今的位置。”
李母着急道:“琛儿,你不听娘的话了吗!”
李琛道:“娘,儿子会给您锦衣玉食、奴仆成群的生活。儿子会出人头地,叫您不再受旁人的欺辱。”
“儿子,也会去求尚书大人放了薛蟠……”
刘府内,刘砀正靠在太师椅上,优哉游哉地听苟无庸禀报朝中之事。
只听苟无庸邀功道:“大人,昨天我不过是去李琛那处小坐片刻,竟叫我抓住了一条大鱼!”
刘砀掀了掀眼皮道:“哦”
苟无庸笑着道:“就是王子腾的外甥那个叫薛蟠的,如今叫指挥佥事抓进大牢里头了!”
刘砀闻言起了兴趣,他坐正了身子道:“你这事办得不错。”
苟无庸得了夸奖十分自满,遂问道:“大人打算如何处置这薛蟠”
刘砀嗤笑道:“这一桩‘冲撞尚书’的罪名不足以把薛蟠怎样,偏生他又没把李琛打死,恐怕关个几阵子,再挨几道鞭子就能放出来了。”
苟无庸凑近道:“大人的意思是……”
刘砀道:“王子腾是个聪明的,不曾想外甥竟蠢到这种地步,哪有打人自己大咧咧亲自动手的,简直蠢钝如猪!”
“薛家的生意命脉皆在金陵一地,他好好的上京做什么”刘砀想了想道:“约莫也是在金陵犯了什么事,一家子混不下去才入京来。”
“你给我好好查查这个薛蟠,能不能给贾家来一击狠的……就看他的了。”
苟无庸笑着领命道:“是,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的双更!
要亲要抱要举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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