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个黑影在城墙的阴影中迅速跃起,如同一只矫健的豹子,直奔城墙顶端。
“飞,飞上来啦!”
又一声惊呼响起,城头上的乌桓将士们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个黑影踩着城墙,一个轻巧的转身,便稳稳地站在了城头之上。
“敌袭,敌袭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城头巡视守夜的乌桓将士们陷入了混乱。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风雪交加的夜晚,竟然会有敌人如此胆大地前来攻城。
尤其是那在后方门楼上的乌禄塞两兄弟惊得下巴都掉下来了。
就在刚刚,两人还在说汉人又没有长翅膀。
这怎么转眼就有人飞上来了。
这可是近三丈高的城墙啊!
乌桓将士们震惊凸目,但苏曜却不会闲着发呆。
伴随着那阵阵惊呼和敌袭之声,只见苏曜手中陌刀胜雪,上下翻飞,瞬间便将身边的两个犯傻的兵士拦腰斩断。
如此暴行,瞬间便激怒了周围的乌桓战士们。
在这间不容发的时刻,被血性激发,肾上腺素飙升的乌桓战士们想不也想的挥舞起手中长刀冲了上来。
然后
“杂鱼。”
“渣渣。”
“死!”
苏曜手中陌刀左右开弓,每一声爆喝中都是一条人命的凋零。
或是腰斩,或是枭首,几个呼吸间,这些凭着一时血勇,前赴后继的乌桓兵士们便纷纷变成了一地的残肢断臂。
“什么?!”
“不妙啊。”
“来人,快来人啊!”
血勇之心上的快,退的更快。
这恐怖的杀戮瞬间吓傻了后面还没跟上的战士们。
他们的脚步变得沉重,大喊一声后便是扭头就跑。
根本不敢再迎战,一心只想逃得性命。
然而,这一切自然也是徒劳的。
“杂鱼休走!”
只见苏曜如猛虎出笼,眨眼间便来到这溃兵的身边,寒光一闪,又血光四溅,那大好头颅是冲天而起。
这真是无情的杀戮啊。
就在乌桓将士们恐慌的时候,苏曜是一刀一个轻松愉快的将这些冲上来的挑战者们斩杀殆尽。
“麻蛋,太强了吧。”
“怎么办,该怎么办?”
余下的守兵们全都傻了眼,他们甚至都没搞清楚这个突然飞上来的人是谁,便已经被杀掉了他们十余个同胞。
如此果决狠辣的杀戮,让他们手中的武器都变得无比沉重,不少人两股战战就像丢下武器逃跑。
就在这时,乌禄泽站了出来,大吼道:
“稳住,不要慌!”
“他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
是的,在发现不对后,第一时间赶来的乌禄泽很快便理清了现状。
虽然不知道此人怎么上来的。
但是,这最多也就不过只是一个人的匹夫之勇罢了。
“包围他,不要让他跑起来。”
“前排举盾保持防线,后排弓箭手准备齐射。”
“呦?士气不赖嘛。”
苏曜眉头一挑,最近习惯了一触即溃的杂鱼,眼前这些人居然能组织有序反击,让他感到了一丝意外。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城墙上这最多不过并排三人的通道简直就是他绝佳的杀戮舞台。
就在这些兵士们摸出盾牌,肩并肩站立企图压缩苏曜腾挪空间的时候。
苏曜是迎头而上,巨大的陌刀一个横扫过去
瞬间,那一排举盾的兵士便被打的盾碎人飞。
这种简易木盾,破起来简直不要太轻松。
“你”
“不!”
失去了前排盾手的保护,后排弓箭手攥着还未搭弓的箭矢,顿时是肝胆俱裂。
不是吓得,是物理意义上。
苏曜在扫清了近战的盾兵后,反手一挥,这些弓兵便被他的陌刀打的粉碎。
“来啊,再来!”
说话间,苏曜的目光已经盯上了那在后排指挥的乌禄泽。
“疯子!”
乌禄泽大怒:
“放箭,快放箭!”
话音一落,苏曜背后箭雨咻咻之声响起。
与此同时,苏曜则是化身闪电,一头猛冲,挥舞陌刀一往无前。
不但依靠速度躲开了身后的箭雨,还在墙头上掀起了一阵血色的风暴。
“食我大风车啦!”
巨大的陌刀在手中轮成了个圆,一路推进,一路撒播死亡。
如此骇人一幕,终于让这些乌桓战士们蚌埠住了。
当面之敌是纷纷丢下武器,扭头就跑。
“妖怪,妖怪啊!”
“快跑啊——”
如此一幕看的乌禄泽是跺脚大喊:
“废物,懦夫!”
“挡住他,挡住他啊!”
但是没人理他。
已经崩溃了。
被乌禄泽鼓动起来的那一点士气,在苏曜这残酷的打击前荡然无存。
他们并非懦夫,但若只能徒劳送死的话,却定然是没人肯干的。
就这样,苏曜追在逃兵后面直冲门楼。
而那里的乌禄泽面对苏曜的逼近,则是抽出长刀犹豫不前。
他知道,身为这些人的将官,已经到了他必须顶上去的时候。
但是,苏曜的武勇又令他望而却步。
他回过头,看向兄长,却一下子愣住了。
“大哥?”
只见那个他尊敬的千夫长大哥,此刻竟然双唇发紫,面色苍白,双手不停的颤抖。
“他是他来了。”
这如此狠辣又干脆的杀戮,还有那被鲜血染得通红的皮裘,几乎一瞬间便把乌禄塞的记忆带回了昔日平原之战的战场上。
当时,他随队拦截正欲回城的苏曜。
面对他们上千人的围攻,这红袍将军是却是越战越勇,左突右冲,杀的他们损兵折将,人仰马翻。
多亏了他机灵,发现情况不对后果断围观保命方才没有落得如其他勇士一般的下场。
这好不容易逃回了塞外,过了一阵安稳的日子,没想到
“快,快跑!”
啪的一下,乌禄塞将长刀一丢,扭头就跑,把乌禄泽晾在当场都看懵了。
这是那个他从小崇敬的勇士乌禄塞?
你这主将一跑,一瞬间,门楼上的
他们这被区区一个人打崩了守军,算怎么回事?
大脑激烈的斗争,但是看了眼那越来越近的苏曜,他还是不敢亲自提刀去战,只得一咬牙,冲向楼梯随其兄长去也。
然而,他却没想到,就正是他这脑内斗争犹豫的一会功夫,误了卿卿性命。
“杂鱼——死!”
只见在这慌乱的人群中,一把长刀打着旋飞来,瞬间便削掉了乌禄泽的脑袋。
这位城墙上唯一有血性的军官——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