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曜的话,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激起了层层涟漪。
众人再次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他们不得不承认,这关内侯所言确实有其道理。
作为皇帝,他的每一个细微举动都彰显着皇权的威严,而他每一次的退缩,都可能成为滋养他人野心的土壤。
此乃是堂堂正论,浅显易懂。
但是却也是天真的可以。
倒不是说,皇帝的退缩,对他们很多人来说,那是乐见其成的。
尤其是那大将军何进,他现在就更看不得皇帝成功了。
终于,苏曜在忍耐了这么久,在诸多尝试都不见通过后,终究还是不忍了,这次的任务,他等了这么久,绝对不能接受无疾而终。
“护驾,护驾!”袁术惊慌大喊。
这时,刘宏见苏曜静默不动,方才摆了摆手,眯起眼睛沉声问道:
刘宏在考虑再三后,他攥着拳头,暂时忽略了苏曜在眼前的无礼行为。
“请陛下派发任务!”
他的声音冰冷而阴森,仿佛一条毒蛇在吐着信子。
那王芬再怎么鲁莽到底也是个能干到刺史的人,手下亲信死忠是少不了的。
不过苏曜却看都没看张让,对着皇帝拱手说:
“若五日内无法带回,臣愿领任何责罚!”
——“关内侯,你休要得寸进尺!”
故而,苏曜在最后时刻决定尝试展示力量。
而皇帝更是高高的扬起了眉头,他的目光锁定苏曜,在其身上久久停留。
见皇帝如此模样,很快,四周的喧哗也渐渐平息,逐渐变得死寂一片。
刘宏的目光在苏曜身上停留了片刻:
“若是做不到”
一瞬间,反应过来的何进脸色涨的赤红
然而,当他的目光盯上苏曜的瞬间,在其逼视下,何进竟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关内侯,你要多少兵,又需多久可办成此事?”
皇帝震惊了。
不会以为自己张张嘴,反贼就会听你的吧。
蹬蹬蹬,蹬蹬蹬
大营内,随侍四周的大汉侍卫们立刻都冲上前来,但看着那离陛下仅数步之遥的关内侯,面面相觑,颇为投鼠忌器。
苏曜斩钉截铁:
在西园军成立和骠骑将军新设后,这位大将军才在袁绍等人的提醒下猝然惊觉了自己地位有不稳迹象。
让他这刚任职的虎贲中郎将脸往哪里放?!
刚刚没机会让他插话也就算了,现在那皇帝用人之际忍了,不追究他也就罢了,他竟然还敢在这嚣张跋扈的提什么要求?!
“而且,还是在拿陛下的安危,和天下的兴亡去赌!”
“如此,足矣!”
就在皇帝犹豫不决之际,苏曜却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哈?~”
“一根节杖即可!”苏曜面色坚定。
刘宏根本想不到他要怎么做到。
“君前无戏言啊关内侯。”
“小意思。”
当时那一飞丈余高的身影,可谓是让刘宏惊为天人,直问:
“关内侯在何方仙府求学?尊师可有灵丹妙药否?”
他原本以为苏曜会提更多的要求但,只是一根节杖?
你这是想干嘛?
对那冀州刺史王芬,虽然这些朝臣们话都没说死,但怎么看都是叛了。
“关内侯可真有如此把握?”刘宏按捺着激动道。
他,他,他堂堂大将军何进,在朝堂上,竟然被人嘲讽了?!
正在刘宏顿口的同时,张让阴冷的插话道:
“至于时间”
对于皇帝的发问,苏曜则非常坚定,打躬作揖道:
“臣无他意,只是向各位同僚证明一下,臣有能力保护陛下,平定叛乱。王芬之流,不过是跳梁小丑,何足挂齿。”
但在袁术看来,那一句句都在打他的脸啊!
他是主宿卫的虎贲中郎将,如今这苏曜在他眼前突然发飙,飞跃群臣,咆哮朝堂,冲撞圣驾。
“就那个搞废立都敢大声密谋的王芬?”
“五天?”刘宏缓缓开口:“你还不要兵士?”
“关内侯这是何意?”
他在下面都气的脸都绿了!
那张让在上面最后几句说的阴嗖嗖,轻飘飘的。
刘宏在衡量,这一次的祭祖之行,对他意义重大,但凡有可能,他都不想轻易放弃
就此时,只听苏曜说道:
“休得胡言!”
苏曜看了眼系统上的地图,伸出手掌道:
“出发五天之内,保证提那王芬回见!”
何进被苏曜的言辞震惊,他惊愕地看着苏曜,仿佛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张让站出来,也是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