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考虑到弗兰茨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关系,以及他个人的立场这样做可能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眼不见为净。
罗拉·蒙特斯有些错愕,但是她并没有撂下什么“我还会回来的!”、“你会后悔的!”之类的狠话,只是灰溜溜地离开了车队。
“弗兰茨大公,她知道您的位置,难道不需要处理一下吗?”
米娅·阿蒂业斯委婉地问道。
“不需要,此时威尼西亚地区已经基本平定,而且以我们这支队伍的规模,她就算将整个威尼西亚所有的叛军全找过来也没用。”
其实弗兰茨倒是希望罗拉·蒙特斯将自己的消息散布给那些反叛者,这样他还能省些力气。
不过罗拉·蒙特斯并没有那个胆量,她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奥地利,之后她准备去荷兰碰碰运气。
苍蝇自然不会叮无缝的蛋,威廉二世靠情妇治国的绯闻早就传遍了欧洲贵族圈,罗拉·蒙特斯觉得她还有机会。
一天后,威尼斯城。
弗兰茨还没进城就有人送来消息“教皇冕下来了。”
这个消息让队伍中发出一阵惊呼,奥地利的官兵们都面面相觑,他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他们大多数都是天主教徒,所以对着教皇还是有些敬畏的。让他们打教皇国的军队没问题,但是真让他们去打教皇,他们还是怕下地狱的。
弗兰茨倒是不奇怪,在听说教皇一股脑儿将权力都交出去之后,他就知道庇护九世会有这一天。
当弗兰茨听说教皇把自己的信徒们全部送上战场之后,他就知道这一天不远了。
波尔多和蒙塔都看着弗兰茨,他们虽然也是弗兰茨的亲信,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件事,所以都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弗兰茨。
“教皇冕下来了,我们自然是要好好招待一番了。”
威尼斯城,市政厅。
弗兰茨终于见到了庇护九世本人,虽然后者穿着金边法袍,手握着有上千年传承的权杖,但是依然无法掩盖其身上的憔悴、衰落。
“您好,教皇大人。久疏问候,请您原谅。”
弗兰茨十分恭敬地行了一个单膝跪地礼,这是一个皇族能给出的最高礼节了,而且也只有教皇才能受得起。
这让庇护九世有些错愕,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惊喜。老实说他做教皇这么久,还没有一位真正有身份的人这样礼遇过他。
不过此时的庇护九世已经不是在罗马时那位不经思考就将政治犯全部放出的政治小白了。
于是乎教皇冕下难得地诚惶诚恐了一次,他连忙俯下身将弗兰茨扶起来。
“孩子,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信仰,我的圣城正岌岌可危。”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