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这几天派人沿着陇右官道,找寻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犬子的下落。”
“只知道他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平凉城的一家客栈。”
“原本臣虽然焦急,但并不担心犬子的安危。”
“可昨晚冲儿刚刚出事,今早长安城便满是高家和长孙家的流言蜚语。”
“这一切都太过巧合了,臣怀疑是有人蓄谋已久,想要中伤高家和长孙家。”
“以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与此同时,臣也担心犬子会遭奸人毒手。”
“望陛下,派人帮忙寻找下犬子。”
说到这里,申国公高士廉噗通一下跪倒在地,高声道:
“此外,老臣以性命担保,犬子向来侠肝义胆,重情重义。他绝不会像流言中说的那样,做出忘恩负义之事。”
“一定是有人恶意陷害,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
此话一出,魏征和在场的言官,全都愣住了。
细想之下,他们也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在恶意中伤长孙府和高府了。
毕竟,就算是犯了事,也没有哪个家族会拿自家嫡长子出来顶缸。
而且,高士廉那焦虑的样子也不像是装出来的。
“申国公,快快请起。”
李世民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连忙将高士廉搀扶了起来。
“朕这就派人去寻找履行。”
正在此时,一旁的长孙无忌也开口了。
“陛下,臣有事禀告。”
说着,长孙无忌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抽出一张信纸,递向李世民,颤声说道:
“陛下请看,这是臣从族中子弟那得到了一封信。”
“是冲儿生前,写给族中堂兄弟的。”
“上面言明,他的身份令牌一个月前就丢失了。臣怀疑,杀害冲儿的幕后之人,与窃取冲儿令牌的人,绝对脱不开关系。”
“联想到流言中,族中弟子长孙鹏的不合理举动。臣有理由怀疑,他的所作所为,也许是窃取令牌之人暗中授意的。”
说到这里,长孙无忌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咱们都被奸人蒙蔽了,冲儿和履行都是无辜的啊。”
目光快速地从信纸上掠过,随即李世民为之一怔。
李世民抬起头看着老泪纵横的长孙无忌,一时间有些分不清真假。
长孙无忌再次后退,躬身道:
“老臣痛失爱子,心力交瘁。”
“望陛下开恩,准许老臣回府,为犬子张罗丧事。”
李世民刚要点头。
殿门口便传来小太监的通报声,说是李君羡有事求见。
俄顷。
一身银甲的李君羡便走进大殿,单膝跪地,拜道:
“陛下,末将刚刚收到消息。”
“讲。”
“左骁卫都尉长孙鹏,以及剩余刺客,于昨日晚间,在平凉城驿站遭奸人杀害。”
此言一出,全场众人皆是一愣。
然后只听,一声哀嚎。
“鹏儿啊!”
接着长孙无忌,仰起头噗出一口鲜血,当场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