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夏寒想出了一个折中的计谋,是想到自己父亲在自己十三岁那年曾与自己说了彩旗布阵的方法,因为自己向来记性好,如今还是记得许多阵法的摆布,但是作用何用,是怎么使用,仍旧是一窍不通,不过听父亲说过,此阵法皆为夏家军阵,也是老兵才晓得的旗使。
想到这里,夏寒便与聂金远说道:“聂叔叔,风高声远,且你露面实在是过于招摇,听闻夏家有彩旗金阵,便是可以擂战鼓,飘彩旗示战士。”
“公子所说的是夏家军旗?此为大将军独创,已是在金边之国后消弭不见,知道的都是老兵,怎说也是有四十年岁,且不知能否可行。”
夏寒取来看台战鼓上槌,点击急促敲了起来。
聂金远听闻时而缓,时而急的鼓声,登时瞪大了双眼,道:“这是,秋怨鼓声?”
平南王也是激动望着夏寒,道:“十多年了,却是好久没有听这秋怨鼓,声入辟里,激荡层楼,杀阵冲破,却是有豪气吞九州。”
这是夏寒小时候经常听见夏清在用童孩小鼓敲的节奏,曾告诉他,这鼓声是大魏军鼓之音,也是夏家战鼓,是夏家男儿必会的东西,那时候夏寒对此嗤之以鼻,却是挨了不少打,在强迫下也算是会敲打这鼓的节奏,以至于自己有时候无聊手指敲打桌面也是这个节奏,根深蒂固的律动让他备受熏陶,如今终于是在所有人面前敲击了出来。
很快,远处的队伍停止了操练,纷纷站立眺望而来,然而已经是有许多老兵冲出了军阵朝夏寒瞭望台这边跑来,手舞足蹈,口中呐喊着听不清的话语。
战鼓震天,平南王欣慰道:“老大哥,寒儿敲出了你的气势,你在天有灵也可欣慰。”
夏寒越打越兴奋,直接是将上身的衣服脱了下来,缠绕在腰间,汗水顺着健硕的肌肉流落,在挥槌的带动下震动抖落。
良久,夏寒一气呵成将鼓律敲打完毕,而不知道下方已经是围聚了百人将士,纷纷声嘶力竭喊道:“天不亡夏!天不亡夏!”
夏寒气喘吁吁道:“失礼了。”
“想当年三十万夏家军,闻秋怨破长泾,也是那时,夏秋怨编入了礼部,供祭祀大典所用,十年来却是未曾断过,即便是今日,也是有许多老臣抗议皇帝取消秋怨鼓,后来凡私自敲击秋怨者,一律满门抄斩,如今你在大营敲秋怨,是振奋之音,也是不屈之音,这世上哪是有几人知道这王道中落的滋味,又有谁体会到忠良之后的愤慨。”
夏寒气喘吁吁的望着下方,道:“可以吗?”
赵老将军知道夏寒的意思,道:“公子所想,击便是了。”
夏寒先是击打了鼓边,而后是中心力锤五击雄浑之音。
“先锋阵。”
场下千军立马是严肃整合,集结在一起,却是迅速飞快。
聂金远称赞道:“此军军纪严肃,精神焕发,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