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儿也是没有想到,李子柔竟是个如此艰难的对手,见眼前功尽散化,棍力抵消成无两局面,二人心有灵犀般望了眼香炉后回头对视,都是胜利的欲望。
李子柔纤细长挑的玉手轻轻朝半空一挥,那斜插在两人对立面中间的玄铁金棍听话般呼啸往她手里飞来,眼神尽是冷冰杀机,说道:“殊死一搏了,舒姑娘。”
这姿势看得台下严今初心驰神往,倒是有千万娇娘面孔却不及李子柔半丝冷霜,抖动的健硕细躯,令人血脉喷张的曲线,搭配上黑衣紧身长袍,与赶紧利落的棍法,简直是犹如魔女临世。
李子柔说罢便缓步朝舒洛儿走去,不同先前急忙,手中拎着金棍步伐轻盈,犹如胜券在握般自信,舒洛儿见势心头疑惑:“这黑衣冷面姐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怎地如此放松,单单是刚才交叉错步已是与先前扫棍步法完全不同。”眼见李子柔即将行至跟前,便要出手,舒洛儿也故作姿态,笑脸相迎,却是偷偷的暗地提气,好随时反击,所谓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夏寒心想:“李姑娘这是为何?看她模样不像是奸诈之辈,非不是突袭暗手之流,可擂台上如此放松姿态便是何为?”除了认输,夏寒再也是想不到李子柔如此做之意图。
步伐是越走越近,舒洛儿呼吸越发急促,李子柔昂首不语,手中金棍拎的轻巧,没有一丝要进攻的意思,这等氛围,就连看台的灵阳真人也替舒洛儿捏了把汗,虽说李子柔为清流武馆后代,但是与她父亲有十年未见,上次探望才知已是过身,这李家棍法却被她优异继承,灵阳真人与李子柔见面不多,是十个手指头也数的出来,除开上次武当茶道会客,再上一次便是十年之前,在她还是个孩童的时候,不过,那个时候的李子柔还是个不肯习武的孩子,表情也没有现在这么冷漠,总是缠着灵阳真人教她捉鱼,回忆往昔是如金辉,可十年之久,也不知道李子柔心性如何,凭着将李家棍法扬名四海的缘故,灵阳真人赌上了自家弟子,舒洛儿。
思忖间,两人已是相隔咫尺,舒洛儿虽是笑脸挂面,但从她眼神中可看出全是紧张,这时李子柔破天荒的笑了笑,道:“舒姑娘不必害怕。”边说边掂着手中长棍,这沉重的玄铁棍在她单只纤细手中仿佛是变得十分轻巧。
“快要香烬了,再打下去结果也是无差,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
“游戏?”
舒洛儿有些吃惊,但见李子柔并无要进攻耍滑的意思,便将真气退却,活动了下肩位。
“对,游戏,一个时运天命的游戏,我们用它来结束这场擂斗,可如何?”
李子柔此话一出,周围人都是匪夷所思,这武林大会却从无见过如此儿戏之言,瞧她紧身黑袍的冷酷面却也不像是说笑之人,啼笑皆非之余又有些期待。
“好啊,怎么玩?”
舒洛儿有些兴趣,但如是再比,结果也是与李子柔刚才说的一样,平手交待罢了,就轻松答应了。
灵阳真人在台上倒是显得有些着急,嘴上不知道是在念叨些什么,南少天倒是开怀大笑,犹如三岁小孩般看得津津乐道。
“我们玩个勇敢者的游戏,你我二人同时伸出右手与胸举平,等会儿,我会将手中玄铁金棍抛掷半空任由它旋转落下,谁先抽离退手,那么就是输家,规矩简单明白,如何?”
李子柔话语间云淡风轻,说道断手的事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舒洛儿倒是有些胡思乱想,觉得此招甚为胡闹,且有断臂风险,不过不知道是着了什么风,竟一口答应了下来。
“当行,谁抽手,谁就是输家,李姐姐这场擂赛值得我断去只手。”
李子柔见舒洛儿口吻爽快,且视死如归,也是势在必得,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嘴上说说而已哦。”
“少小瞧人!”
夏寒不知道这等赌博意义何在,若是两人都不松手,又当如何?想必这李子柔是有何古怪,百思不解时严今初在旁鬼祟低语道:“江老弟,我被俘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