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2 / 2)

多么可笑的想法,商人叹息,神明果真爱人。

他心平气和的、平等的对除开踏鞴砂之外的所有区域推进了计划,一个可以让我可以尽快归乡的办法。

??除开踏鞴砂没有别的理由,我治理好了它,根绝了其源泉。他不会颠覆朋友的成果。

巧合的是,我的想法和他曾经对稻妻的想法不谋而合,他实施起来非常顺手。

这对稻妻而言是个灾难。

非常大的灾难,一个怪物,一个疯子满怀善意的,将平缓推进需要几十年时间的政策,逐字逐句的研读,将几十年里会陆续引发的问题,在极短的时间内,全部引爆。

??目的是让政策的推行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推行开来,让我能够葬在鸣神岛。

他极有分寸,也有耐心。

一边引爆人的矛盾,一边又放出魔神的灾祸,将两位能够给他造成麻烦的人拖得死死的,不能全心全意去找他的麻烦。

为此,他牺牲了六个切片,才构造出任他施为的环境。

这是可以接受的代价,毕竟朋友在人的认知里应是一种贵重物品,也能算作一个人性的实验,针对他自身。

而根据他的实验结果,他对朋友的一切,似乎都抱有宽容的态度,是爱屋及乌?还是,因为没有朋友,所以觉得可贵?

一个有关人性的课题。

便是最自私的一位切片,都可以坦然回答:“所有。”

是吗?

他审视着自己,审视着自己的童年,审视着自己的每一个时间段,那些欠缺的、损耗的都变作了「友谊」的填充物。

是吗。

他凝望自己的胸腔,仿佛那里真的长出了一颗人心。

无关紧要的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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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视着命运的河流,看着河流里博士对友谊的探寻,对稻妻政策的推进,他的切片成了其中的运转剂,一个一个填进去,却又极度克制。

他将稻妻的现状当做一场实验,一场对人性、对精度的把控的实验,好转一些就加灾难,灾难多了就运转一个程序。

在别人的国度,在神明目光所至之处,他如此平静,如此疯狂的,堆砌住自己对友谊的认知,铺出来一条,我根本不想要的归乡路。

死者不能说话,不能将手伸进命运的河流里,给他一巴掌。

我甚至不知道,我这一巴掌会不会让他以为,他找到了导致我死亡的因素,并取得了一些进展。

那么,我的遗体真的归乡了吗?

没有。

他只在鸣神岛上伪装成一个失去朋友因而分外憔悴的人,给我立了一个墓,而墓里面,空无一物。

这并非是他接不接受我的死的问题,他在意的从来不是死亡,而是“我因何死亡”。

“这项实验尚未得到结论,穷举的的范围一再扩大,我的技术却连最基础的你是何种生命,都无法得到结论。”

“人类之躯,如何跨越时间的纬度,抵达一种层次的永恒。”

“你会再度复现,是吗?”

“抱歉,在我得到这个答案前,我只能用这种方式让你的灵魂先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