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司将脖子上的荆棘拽下来抓在手里,他脖子上的伤口逐渐地愈合了。
刚刚那双充斥着阴鳞与杀意的灰色眼眸,在看向慈雾的那一刻,只剩下死寂般的灰蒙
“因为我勒了你玩具的脖子,所以你就用相同的方式替你的‘玩具’在出气吗?”
他摸着脖子,紧紧盯着慈雾的脸,似乎不愿意错过她表情任何细微的变化。
慈雾的荆棘深深地刺入他的掌心,他还是没有松手,任由尖刺更深地扎入他的血肉。
慈司操控着伤口冒出来的血,用自己的血形成了细细的血线,缠绕住那张邀请函丢给了慈雾。
慈雾打开邀请函,只是看了一眼就?在地上,用脚踩了上去。
“你觉得自己能收到我的邀请函?"
慈雾看了一眼慈琉和慈?所在的地方,两个人露出了明显不安的表情。
“谁知道呢,所以我直接来找你了。
慈司低头看到掌心沾满他血液的荆棘,他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改变。
“正巧看到你的“玩具”出逃了,我就帮你抓住了,‘玩具''出逃对你来说也是一种麻烦吧。”
他的言语间透着毫不遮掩地恶意与森冷。
“玩具’都看不住,那也太无能了。
路以恒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了慈司眼眸中透着诡异的亮光,唇边的笑容有着渗人的扭曲。
慈雾的荆棘凝结成长鞭般袭向慈司。
这次慈司用血链挡住了慈雾的攻击,他低声笑了起来:“看来是我多管闲事了,不过我最近很喜欢多管闲事,在我回来的路上,遇见一些鬼鬼祟祟的偷渡者,那些人看起来跟穷困潦倒的偷渡者不一样,都是成年的男性,我清理掉了他们之后,发现他
们身上竟然有图案奇怪的徽章......"
慈司撇了一眼路以恒,语气悠长却透着恶意:“路家的家徽是什么图案来着?”
慈雾的眼眸骤然沉了下来。
她想起了那天通过孢子看到慈司的画面,当时他的周围都是尸体,那些人竟然是路家的救援人员。
怪不得在原著里,路家兄妹没有等到救援,路松雪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死在自己的眼前。
第一批进入慈家领地的路家救援人员竟然误打误撞被慈司都杀了。
如果不是她和慈尔有合作,慈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让路家第二批救援人员潜入了慈家的领土。
在慈司上报给慈礼之后,慈礼肯定就会盯上进入自己领土的路家人。
慈礼那种人渣,不会阻止路家人进入自己的领地,而是会等待着进入之后再进行捕杀。
慈雾察觉到旁边的路以恒似乎动了一下,看来他没有失去意识,听到了慈司说杀掉路家人的话了。
慈雾立刻用蔓藤缠绕住路以恒的身体,不让他随意采取行动。
“我没有兴趣听你说都杀了什么人。”
慈雾再次抬起视线,用厌烦而无趣的目光注视着慈司说。
“你拿着一张邀请函就闯入我的偏殿,还打伤了我的‘玩具'',这件事我们按照家规来处理。”
“是你的‘玩具’逃......”
慈雾厉声打断了慈司的话:“你也知道是【我】的“玩具''。”
她加重并强调【我】这个字,然后语气冷漠地说:“按照家规,在持有者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任何人都不能对其他人的“玩具’动手。”
慈雾的语气很强硬,灰色眼眸中充满狠戾的压迫感。
“我的‘玩具''出逃了,是我需要承担的责任,与你无关。”
慈司脸上的笑容微敛,用跟慈雾如出一辙的深邃灰眸凝视着她。
他松开了抓紧的荆棘,那只被荆棘刺伤的手虽然没有血流淌下来,但是他的手上依然都是血。
慈司突然抬起手,用血链缠绕上了慈雾的小腿。
慈雾被困在了原地,慈司用指腹擦过她的嘴唇,将自己的血涂在她的嘴唇上,似为她抹上了血色的胭脂。
染上血的唇让她雪白而美丽的脸庞透着一种妖异。
慈司勾起唇角:“你满嘴都是规矩,让我好失望啊,小双。”
慈司靠近慈雾的耳边,他的声音很轻但没有故意压低,所以路以恒不止可以听到,甚至连言语中令人毛骨悚然的恶意都可以感受到。
“怎么才能让你露出了本性呢,那种要人血肉的表情。”
他沾着血的指尖透着一种森冷的黏?,仿佛某种爬行动物贴在慈雾的肌肤上。
“如果你想要吃'',我可以把我的血肉都给你。”
慈雾抓住了慈司的手腕,直接给了他一巴掌,凝视着他的脸说:“滚。”
她这巴掌扇得十分用力,所以慈司的脸颊瞬间就被打红了。
他那张漂亮又苍白的脸上带着红肿,露出了一种极为可怜的惊人之美。
她用力甩开了慈司的手,注意到慈司手腕上系着她没有找到的发带。
慈雾直接扯掉了那根发带扔在了地上。
慈司摸着被打的脸,笑眯眯地说:“我捡到的,本来是想要还给你的。”
“沾着你血的东西,我都嫌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