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说的这些东西?”
元颂今脸色一僵,当即伸手抓住沙发靠背,想抽身逃离。
“回答我。”卞生烟压在他身上,揪住他的衣领,毫不费力就将人拽了回来,并拢紧腿,把元颂今牢牢困在身下:“谁教你这么说的?”
这个姿势过于旖旎暧昧,也让元颂今处于一种被围困的状态,无处可逃。
“长本事了,我的话都敢不回答了。”卞生烟捏住他的下巴,稍稍用力,就疼得元颂今眉头紧皱。
“没有......”他艰难出声,嘴巴微弱张开又闭上,“没有人教我。”
卞生烟脸色很不好,索性直接撩开他的黑色冲锋衣外套,又探进棉麻长衫,沾染了夜色凉意的手指顺着腰腹往上长驱直入。
“姐姐......等一下!”
皮肤像是有条蛇在游走,冰凉滑腻的惊悚感越发往深处钻磨。忽然,那毒蛇张开獠牙,一口咬住了nipple,带着毒液的牙尖轻轻刮蹭揉扯,酸麻痒意自那处传来,一股奇异的感觉蔓延至全身。
昨夜还未彻底消肿的地方再受折磨,元颂今颤抖着仰起了脖子,手指胡乱地抓摸,但真皮沙发表面光滑无比,他像是溺在水中,无处躲藏,寻不到可以依靠的浮木,只能不得已咬住了自己的手掌,以免发出些难以明说的声音来。
“不......”他含糊出声,卞生烟全然不理会,她俯下身,精准咬住了他的喉咙,泄愤一般用犬牙撕磨舔舐。
元颂今几乎停止了呼吸,喉结上下滚动,双腿动弹不得,胸腔中的心脏跳动声像是被放大了无数倍,那种渴望被人吃掉的感觉又冒了出来,卷得他目眩神迷,瞳孔逐渐失焦。
卞生烟舔了舔他的下巴,散发着黑沉眸光的双眼凝视过来,低声警告道:“以后,不准再说这种话。”
元颂今看不清面前,只隐隐约约听见了卞生烟的声音,下意识傻傻点头。
“都没听清楚我在说什么。”卞生烟狠狠掐了一把身下人的腰,青年哪里受得了这种刺激,顿时弓起身子,差点就要跳起来。
可被卞生烟压住,他的挣扎也显得于事无补。
元颂今被摁回了沙发,但这终于让他回了神,眼神逐渐恢复清明。
他求饶似的抓住姐姐的手臂,可怜巴巴地望着她。
卞生烟冷声道:“复述一遍,我刚刚说的什么?”
元颂今转了转眼珠,极力回想刚刚两人的对话。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两人均是一怔。
外面的人是卞生烟的秘书:“卞总,陈处长来了,您现在方便吗?”
元颂今听到这,眉头当即就皱起来了。
他的每一丝表情,卞生烟都瞧得清清楚楚。
她勾了勾唇。
门外的秘书还在等待回复,可卞生烟却迟迟不出声。
“卞总?您在办公室吗?”
秘书只好又隔着门问了一遍。
总裁办公室的门是黑金铝质地,不是透明玻璃,内外都隐秘得很好。
所以秘书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只能敲门询问。
元颂今小声推拒道:“姐姐,你快放开我,有人要进来了。
卞生烟反倒不急不忙,像是故意欺负他似的,手往他身下探去。
“姐姐......别!不行!”元颂今脸色都变了,慌乱的不行,但又怕出声引人听见,只能刻意压制着声音。
牛仔裤的扣子很轻易就被解开了,卞生烟还想去拧第二颗扣子,元颂今急的几乎要哭出来。
要是秘书直接推门进来的话怎么办………………
那种场面,他根本不敢想。
于是元颂今咬唇想了半秒,仰头去亲卞生烟的唇,谈好地道歉说:“姐姐,我错了.......我再也不说那种话了。”
卞生烟终于停了动作,抬眼看他:“这不是记得吗?”
元颂今一脸羞赧,他气闷地扣好自己的裤子,语气是藏不住的委屈难过:“秘书在等着姐姐呢,我要走了。”
卞生烟静默地看了他几秒,忽然抓住元颂今的头发,狠狠地吻了上来。
元颂今躲闪不及,只能被迫迷失在这汹涌的吻意里。
等到外面的秘书又问了第三遍,卞生烟才放开他,头也不抬地对门口道:“先带陈处长去接待室,我一会儿过来。”
秘书这才得令退下了。
办公室又恢复了寂静,只有两人的心跳声在彼此靠近。
元颂今唇瓣通红,茫然地躺在沙发上,微微喘着气,与卞生烟无声对视。
“我会处理好这一切,”女子将他拉起来,紧紧抱在怀里,不断亲吻他的耳畔:“包括与元家的婚约。我不会让任何人挤掉你的位置,相信我。”
元颂今闭上眼,回抱住卞生烟,轻轻“嗯”了一声。
“那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卞生烟摸着他的后脑勺,语气森然:“你应该知道惹恼我的下场。”
说完,她掐了掐怀中人的屁股以示警告。
元颂今不禁一抖,连忙小声说:“我知道了姐姐。”
“好了,”温存完,卞生烟拍了拍他的后背,说:“回家吧,我下班也不知道要几点了,晚上你自己先睡,不用等我。”
元颂今嘴上应下,心里怎么想的没人知道。
他拎着饭盒,正要走的时候,忽然又转过身,踌躇着开口:“姐姐,要是有一天,你发现我没那么好,会不会后悔跟我认识呢?”
卞生烟拿上了西服外套,准备出门去接待室见陈硕言。
听到心肝忽然这么问,她一脸疑惑:“为什么这么问?”
元颂今自知理亏,于是便说:“没什么………………”
他抿着唇,拉开门就要走。
卞生烟手臂搭着外套,长腿一迈,三步并作两步追上来拉住他的手腕:“来,跟我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