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安的沉澈一直在忙工作,就在昨天,他跟那位需要合作的高中同学见了面。
两人约在下午三点,地点是集团金融产业公司总部会议室。
只不过正式聊工作之前,两人先在沉澈办公室见面简单续了旧。
两点四十,沉澈办公室门被敲响。
“进。”
总助推门进来,“沉总,鼎尧公司的徐总到了。”
沉澈抬头,“带他进来。”
“好的。”
三分钟后,办公室的门再次响起,徐晔成推门而入,沉澈起身迎接,两人笑着问好。
“沉大少爷!”徐晔成还像上学时一样叫他,“上次匆忙,没好好聊,今天必须好好叙叙旧,咱俩这都多少年没见了啊?”
他说着,上前拿拳头顶了顶沉澈的肩膀。
沉澈轻笑着回,“七八年了。”
徐晔成:“你说说你,如果不是这次合作,是不是还不打算联系我这个高中时最好的哥们儿啊?”
是不是最好的哥们儿,沉澈并不想纠正,他的目的是合作。
“实在抱歉。”沉澈礼貌又客气地说,“快坐。
两人在沙发落座,徐晔成上下打量了沉澈一圈,十分自然地问:“怎么样,结婚了吗?”
沉澈摇摇头,道:“还没呢。”
“没结婚?”徐晔成对此明显有些震惊, “我记得你家老爷子几年前就说了,你要娶德安集团的千金啊,怎么还没结婚呢?”
“你这都哪里听说的消息,不准。”沉澈整个人靠在沙发椅背上,姿势懒懒的,并没有在徐晔成面前端正坐着。
徐晔成闻言“啧”了一声,“怎么能不准呢?”说完,他突然又想起来什么,整个人立马绷紧,迟疑道:“还是说??”
不等他话说完,总助进来送了两杯茶,等到他退出去后,徐晔成才小心翼翼地继续问:“还是说,你跟江雨浓在一起了?”
徐晔成问这话说得很谨慎,哪怕他明显不想表露,但沉澈还是听出来了。
沉澈不想回答,故意无奈地笑了笑,然后十分轻松地反问道:“所以你今天来,是来八卦的?”
见沉澈这种反应,徐晔成就以为他跟江雨浓也没有联系了。
仔细想想,如果两个人真的在一起了,不论是朋友圈还是微博,又或者媒体热搜,这么多年,一定有相关消息。
于是他也放松了,打趣沉澈说:“人家江女神不是你白月光嘛,我就随口一问。”
沉澈唇角扯了一点弧度盯着他,没说话。
见他这副神情,徐晔成又说:“不是,你这反应是怎么回事?上学那会儿可不是这样。”
好像说起从前的事,长大后的人总是会滔滔不绝。
徐晔成也不例外。
但他主要还是想借高中的事跟沉澈拉近关系,所以从江雨浓转学到沉澈追求再到他突然出国,几分钟的时间概括了一个全。
“那会你追人家追得那个热烈啊,全校人尽皆知??”
“徐晔成。”
不等徐晔成说完,沉澈突然出声打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会儿你也喜欢江雨浓。”
沉澈这话说得其实很轻,但同时语气也有些冷。
所以当被打断的徐晔成发现这件事后,仔细看了两秒沉澈的神情,察觉他并没有什么异常后,停止这个话题了。
他笑了一下,“嗨,那时候班上那个男生不喜欢江雨浓啊?别说班上了,全校都没几个不多看两眼的吧。而且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早翻篇过去了,你不也都过去了吗?行了,咱聊正事,沟通协议条款。”
沉澈收了视线,不缓不急道:“行,那去会议室吧。”
在双方近三个小时的会议洽谈后意见达成一致,签订了投资协议。
徐晔成走后,沉澈又处理了一些剩下的工作。忙完一切他起身去了机场,要去另外一个城市。
候机的时候已经接近十一点了,他看着地毯,回想起下午接到的那个电话。
那是一个来自华川的陌生电话,还在开会的沉澈跟其他道了抱歉,欠身出去接听。
他的私人手机号知道的人不多,而且他全部备注的联系人姓名。
而这个并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哪怕来电地区不是北安,沉澈也第一时间猜想是江雨浓的父母。
他没有挂,滑动接听。
“喂。”
“是沉澈吗?”那头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音色很好听,但语气实在嚣张。
沉澈皱了皱眉,“哪位?”
“我是江雨浓的弟弟。”
在得知给自己打电话的人是江雨浓的弟弟后,沉澈后槽牙咬得更紧。
“有事?”他问。
“我现在就在华川,离江雨浓家不过五分钟路程。”李子豪狂言道,“沉澈,要是不想我去找江雨浓麻烦,你得给我封口费。”
沉澈闻言字鼻腔处轻哼一声,虽然很不屑,但还是问了句,“多少。”
那头狮子大开口,“一千万。”
沉澈闻言,随意坐在走廊的沙发背上,长腿交叠在一起,漫不经心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叫李子豪,比江雨浓小八岁,是吗?”
李子豪说:“没错,就是我。”
“那还没成年啊?”
那头不屑,“老子正月的生日!满18了!”
“很好。”沉澈怡然自得道,“李子豪,我奉劝你下次敲诈勒索的时候,想清楚对方是谁。我的手机自带录音,而你刚刚所有的话都将是呈堂证供,我很快就报警......"
不等沉澈把话说完,那头猛地挂断。
沉澈也不意外,他闻声拿下手机,调出通讯录打了个电话。
“喂,帮我查一个人......”
李子豪的突然消失和不纠缠让江雨浓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