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打理的乌发散在身后,薄薄的青衫仿佛能透出红点,气势汹汹质问道,“子舟欺负我!”
“我何时欺负你了?”
宋观清取过旁边的书籍,还未翻开便被夺了抱在怀中,打定主意要和宋观清好好说道说道。
“以前我在你袖中,你从不会抬手的。”
宋观清含笑看着他,“看来我的小蛇变聪明了。”
青九忍不住扬起唇角,得意道,“那是。”
变聪明了,但不多。
目光落在了翘起的红唇上,宋观清眼神暗下,往后一靠,指腹点了点自己的唇。
会意的青九睫毛颤了颤,探着上半身咬了过去。
缠绵带有未了//////的吻勾着心弦拨动,唇舌的放肆勾//缠水声啧啧。
青九眼眸蒙上一层水雾,扯着衣衫露出滚烫身躯,含着舍不得分离的香软,“子舟,又来了。”
发情时期的青九各方面都格外敏感,可能宋观清一个眼神便能让他浑身燥热难耐,根本经不起一丝一毫的撩拨。
回到清河县还须有一段路途,路上多无趣寂寞,难得能寻个有意思的事做。
彻底步入春季,连绵蜿蜒的山脉一夜间吹的长出嫩芽,山间小道灌木边的迎春花表率般率先绽放,一簇簇亮黄色的小花挨在一起热闹极了。
春季的午后无冬日的瑟缩,无夏季的酷热,清风拂过,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驭马人靠在前室车壁眯着眼格外惬意,时不时甩动的马鞭挥赶着聚来的飞虫。
“唔??”
随后是车厢内东西碰撞的声响。
惊的驭马人直起身子,侧耳小心谨慎听着,片刻无响动,才问道,“大人,这是怎么了?”
“碰落了东西,无碍。”
“是,小的谨慎些驭马。”驭马人毕恭毕敬坐起,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怠慢。
气候回暖厚实挡风的帘子换成了轻薄的纱,飘逸地划过肩头带起一阵颤栗,可惜被压着躲无可躲,只能尽量抬起身子往人怀中靠拢。
宋观清跨坐在青九身上,衣衫比他好不到那儿去,抛弃礼义廉耻难得放肆一回,便格外激动了些。
一手扶起倒下的矮几,另一只手还在青九的脸上,只叫人露出一双瞪圆惊恐又委屈的赤色眼眸。
宋观清压低身子几乎是贴上了自己手背,轻声说道,“车厢不隔音,外头驭马人耳朵灵光,不可出声。”
小蛇头一次明白什么叫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明明是宋观清压着他力道凶狠,刺激浑身舒服的止不住哆嗦,一时忘乎所以叫了出来。
青九撅起唇亲了亲宋观清掌心,乖巧地点头。
眼尾沁泪的美人实在楚楚可怜,动人的很。
宋观清松了手,青九得了力气立马攀附缠上,竟是比蛇模样还要缠人。
知道宋观清耳部敏感,存着报复心理贴了上去,学着她讲话的音量,“不想我喊出声,那子舟就堵住我嘴巴,那样就出不了声了。”
车马摇晃再无半点异样,赶在日头西沉前进了清河县。
宋观清衣着一丝不苟,面色如常下了马车,指挥着衙役搬下拿回的文书。
夕阳橘黄色的余晖笼在宋观清周身,眉眼疏朗恍若星辰坠落其中,含着的惬意和不甚明显的笑意更是让人心尖动了三分。
也难怪见过宋大人的男儿郎总会闺中日思夜想,盼着哪有幸成枕边夫,日日夜夜面对着人。
驭马人闲着也是闲着,边把持着缰绳边为马匹梳理鬃毛,余光总是忍不住落在宋大人身上。
忽然间宋大人袖口处落出一截焦褐色似尾巴的东西,驭马人奇怪地揉了揉眼睛,又消失不见。
“你们且先搬着。”宋观清道了句便转身离去,伸进袖子里的手托住了软弱无力的小蛇。
很快食指感到湿漉漉的暖意,不用看便知到,欺负狠了,可不得要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