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含温(1 / 2)

含温 回环冬 3486 字 2天前

结婚在长辈眼里是TOP级的重要程度,必须万事妥当才能领证。

爷爷让两人定个时间把婚检做了,并在电话里对陈言肆冷哼:“要是你身上查出什么问题来,这婚你就别想结了。”

温书晗在一旁闷不吱声,隐约听见对话。

她心想,像他这么血气方刚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挂了电话,陈言肆对上她半信半疑的眼神。

她立刻移开视线,埋头翻看职业考试资料。

冬日暖阳穿过落地窗,洒进他办公室。

陈言肆搭起二郎腿坐在深色皮革椅上,气定神闲朝她这边转了半圈,眉梢微挑:“怀疑我?”

她拨浪鼓摇头:“没,从来没怀疑过。”

他揪着不放:“我行不行你还不知道?”

老天爷,她什么时候说他不行了?

她好冤枉:“我没说你不行,你不要脑补。”

陈言肆偏额打量她,好一个倨傲作派:“你知不知道你一撒谎耳朵就红?”

温书晗一脸无语:“那是因为你办公室暖气太足了。”

“又怪我了?”

“......”温书晗闭了闭眼,冷静片刻说,“我明天一定要在你办公桌上摆一盆风铃草。”

指控某人随时发疯,理智为零。

两个秘书路过办公室门口,隐约听见两人斗嘴。

她们抱着一沓文件,不知该不该敲门。

“听,他们好像闹别扭了。”

“不对,是陈总在哄女朋友。”

“哇,他叫女朋友宝宝。

“女朋友生气了,骂他变态。”

“但他好像不生气。”

“是诶,好奇怪,被骂变态他还挺高兴呢?”

婚检当天,陈言肆的检查报告最先出来。

医生正好是他留学时的朋友,对方看着他的报告单,皱眉陷入了沉思。

“唔,你的精子活跃度………………”

这沉重语气让人禁不住断章取义,温书晗眉心一动,小声怪他:“都说让你不要抽烟喝酒了。”

陈言肆坐在一旁支着额头等待下文,丝毫不慌。

顿了顿,医生扶起眼镜把话补全:“活跃度很高啊。

温书晗愣住。

医生跟他很熟了,说话很直接:“言肆你可以啊,二十七了还有这个水平。”

陈言肆转头瞥她一眼,目光泛起得胜的坦荡露骨。

她无语地抿抿唇:ok,已阅。

医生经验丰富,给她打包票:“妹妹你放心,他的花期还很长,天赋摆在这儿,加上他经常健身,应酬上碰点烟酒对他没什么影响,他身体素质很强。”

温书晗若有所思,摸了摸微微发红的耳垂,点点头。

医生又盯住陈言肆,话锋一转:“但还是建议你,不要纵欲过度。”

“?”她诧异,这是怎么看出来的?

陈言肆一脸无所谓:“怎样才算纵欲过度?”

“一周内超过五次,就算纵欲过度。”

温书晗心里哐哐撞墙。

他们两天之内都不止五次了。

医生友好询问:“最近会不会嗜睡乏力?”

陈言肆:“没有。”

温书晗心里咯噔一下。

她有啊。

“有没有腰酸背痛的感觉?”

陈言肆依旧说没有。

温书晗想说她有。

“那就好,如果有,那就是纵欲过度的典型表现。”

“......”她想去寺庙里清净几天。

鉴于陈言肆在心理层面,有跟别人很不一样的地方,所以婚检结束之后还有最后一项,是针对他个人的心理评估。

他在英国有位熟识的心理医生,是他之前提过的卷毛专家。

这几天,卷毛专家被陈言肆的助理接到国内,先是享受了一次红色长城游,对方心情大好,喜滋滋地来颐彰公馆加班。

听说陈言肆要结婚的消息,卷毛专家比他还兴奋:“Wow!你要结婚了!恭喜!”

温书晗眨了眨眼,定神看着对方的嘴巴。

陈言肆神情不悦,转过头来居高临下,用目光审问她:你为什么盯着别的男人的嘴唇看。

温书晗觉察不出他在吃醋,耿直又惊奇道:“英国人真的没有上嘴唇诶。”

把卷毛专家带上二楼书房,温书晗停在门口不进去了,陈言肆冷不丁回身提醒:“你不想旁听?”

温书晗琢磨几秒。

这种涉及隐私的心理咨询,她该听吗?

好像不太好吧。

“我去楼下泡茶。”她主动退出去把门带上,声线温柔,“你们谈吧,结束我再进来。”

陈言肆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说什么。

卷毛专家开朗地坐下:“那我们开始吧!”

温书晗慢慢下楼,片刻又止步在旋梯中间,莫名有点踌躇不定。

其实她很想知道,他这几年的心理状态究竟是什么样的。

说实话,两年很短,但她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他很多时光。

她在楼梯上来回踱了几步,忽然听见不远处传出对话声。

原来书房的双扇门没有关严,只是随意掩着,中间露出一条缝。

是他故意留的?

陈言肆似乎不介意把最真实的底色暴露给她看。

于是接下来的所有英文谈话,温书晗听得一清二楚。

卷毛医生问他:“你现在,睡眠状态是否有所改观?”

“好了很多。”陈言肆很平静地说,“不用再吃安眠药了。"

“Oh,这很好。”卷毛很欣慰,“曾经你非常依赖安眠药,我还劝过你停一段时间,你并没有听我的,唉,你真是我遇到过的最不配合的患者了。”

陈言肆轻笑一声,逸出些许自嘲:“现在不需要劝了,只要有她陪在我身边,我就很安心。”

“很好。另外,你现在是否还想过杀人?”

顿了几秒,他实话说:“想过。”

“什么时候?”

“别的男人靠近她的时候。”

卷毛医生似乎捏了把汗,客观道:“但您的未婚妻是舞蹈演员,这是一份需要积极参与社交的工作,她总会跟异性产生正常接触的,不是吗?”

“是。我支持她喜欢的一切,支持她的事业。”他的声音沉了几度,“但我无法克服我的占有欲。”

卷毛医生轻叹一声:“好吧,不过你真的杀人了吗?”

“没有,她拦住我了。”

“Oh,感谢上帝。”卷毛医生放下心来,继续问,“你最不理智的一次,你还记得吗?”

“记得。有一次我误会她爱上别人,所以我用那把工抵住她胸口,把她吓到了。”

“当时我很讨厌自己。”

“我永远学不会用正常人的思维和耐心去爱她。在我最失控的时候,我道歉的方式也只是把递给她,让她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